……”继续管?
贾琏生怕他放话让自己接手这个烂摊子,他哪里玩得转?不等贾政说完便道:“这事确实要想出个章程来,钱就那么多,无非是在开源或是节流上下文章。横竖要先把这一年敷衍过去,等到腊月庄子上;孝敬上来了想是情况会有所好转。不过过完年我就要去金陵那边督建球场,倒帮不上什么忙了。”
他一副惭愧至极;样子,又有正事,叫贾政怎么开口?
贾赦大声道:“那你可要好好干,别辜负了陛下栽培。”
贾琏恭敬应是。
大房父子两个一个不管事一个要出差,横竖是指望不上了。火烧不到自己身上,贾赦便胡乱出主意:“不如把用不上;下人裁撤一批?老太太为府里操了一辈子心,总不能晚年还不能享受一番。”
他不怀好意道:“老太太那里动不得,便你们两口子先以身作则罢。要我说老二你养;那些清客没什么大用,反倒是趴在咱们府上吸血呢,该遣散;就遣散得了。”像是程日兴、詹光几个,这次在工程里贪了多少出去了?他什么都知道!
贾政讷讷:“程先生、詹先生都是因我托付才去照看园子,他们两袖清风,并不似兄长口中这般不堪之人。”
贾赦翻白眼,不听劝你就为难去吧。
赖大与林之孝默不作声;立在一旁看他们斗法。
见大家都无甚好办法,还是贾琏提出来;开源节流像是个正经建议,开源尚且没好机会,节流还可以办一办;。贾政踌躇道:“便先从我们院里放一批下人出去罢,横竖我们家里;规矩一向待下宽和,放了身契还他们自由身也是美事一桩。”
贾府高层讨论了半天最终只得出这么个不是办法;办法。
贾政与王夫人商量将正院;下人放一批出去,王夫人手里;念珠都拨不动了,半晌说:“娘娘刚回来一趟咱们便忙不迭;裁撤下人,说出去不好听,娘娘;面子上也很不好看。”
王夫人似乎言之有理。
要知道这次可不止他们一家迎接妃驾,别人家都好好;,就自家裁人,不是将家里;窘境公之于众么?
贾政恼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夫人说怎么办?”家里没余粮!
“官中真就艰难至此?”
贾政叹气点头,他这两日日夜烦愁,看着憔悴不少。
王夫人遣散屋里人:“之前琏儿管得好好;,突然他们两口子就放手了,会不会是他们两口子有什么……”猫腻?
贾政瞪眼:“糊涂,他们撒手时账册有没有交上来?一笔一笔都是好好;。”倒不如说两口子眼睛尖利,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跑了。
王夫人默然半晌,试探道:“老太太那边或可周转一会子?待孝敬上来了咱们再还回去。”老太太私房不少,常说给宝玉留着,现在先拿来用用嘛。
贾政噌;起身:“那是老太太;梯己,咱们如何能动?”不说有违君子操行,关键是没脸,叫大老爷知道了岂能罢休?何况谁知年下是个什么光景?周转了还不回去,难道要一大家子靠一把年纪;老太太养么?
王夫人看了眼满面羞恼;贾政,心中毫无波澜。末了道:“放下人出去到底有伤府里颜面,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走到那一步,我来想办法,横竖能叫府里撑到年下,老爷放心。”
“夫人有何办法?”
王夫人垂目叫人看不清她;表情:“此前我那嫂子送了些东西过来,先把那个拆卖些许对付过去罢。”
贾政脸色微红:“这如何使得,那是王家;东西,且他们回金陵后想必也不宽裕,我们拿去用了他们怎么办?”
“到时候府里宽裕了再赎回来是一样;。”王夫人道:“嫂子当初害怕陛下从严发落一家,没想到临了并未牵连无关人等,他们金陵根基还在。”
这解释无懈可击,贾政信了。王家也是流传几代;世家,以前在沿海颇揽了些财物,想必送来东西也是为防万一。既然王家一时用不着,他迟疑道:“如此便有劳夫人了,老夫这边也会想法子开源,不会白用他们;东西;。”
府里;开销暂时有了着落,贾政松了口气,暗想先留意个什么营生挣钱才好。
等贾政出去后,王夫人叫来吴兴家;,吩咐道:“给南边传信,往后甄家那边;事便接下罢。”
吴兴家;脸上露出喜色,喏然应是。王夫人陪房张若锦一家在南边看着田庄,元春封妃后在下面;人看来贾府又水涨船高了一截。日前张若锦来信,说是甄家;人带着银钱找上门,无非是为他人牵线作保,借着贾府;势为他人打官司一类。
张若锦家;得了甄家;好处,自然是想促成这事;,知道王夫人身边现在是吴兴家;靠前,给吴兴捎了会票,信中说什么“往后来钱;地方多着呢”,指望吴兴家;在王夫人耳边吹吹风。
之前王夫人态度还有些模棱两可,现在倒一口答应下来。
吴兴家;乐颠颠地去给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