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2)

即便是不曾细细回忆,只敢简而又简地将那晚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心口依旧痛涩难忍,秉着呼吸良久才觉得好受了些,抬眼见萧翎眉头紧锁,面色颇为凝重,闻晚歌嗡声问:“阿姐,怎么了?是哪里不对?”

萧翎沉吟不语,片刻反问道:“你可还记得迷雾鬼林里遇到的那个‘南月离’?”

“自然记得。”那样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她恐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阿姐为何突然提起……”

闻晚歌倏地止声,虽隔着层层雾气,可那时也看得分明,那自称“南月离”的东西同样有着一双野兽的眼瞳,且脖颈上的皮肤同样透着条条火光,正同袭青岩那般。

“阿姐是说袭青岩所中的炎毒是那东西弄的?”

“想来也只能是他。”

将以往所有与袭青岩有关的画面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萧翎不禁轻呵了一声,“怕不是他吧。”

怪不得总觉得他的身形看着莫名熟悉,怪不得初次来袭家堡时他对阿寻的敌意如此之强,甚至找来无回岛的杀手,原来那时忌惮的并非是阿寻的“身份”,而是要灭口,就像一路追杀云起那般。

头前因她是扮的男装,故而未能认出她来,否则那次想要灭口的就不止阿寻了吧。

再之后中断任务,也并非是因为知晓了阿寻不是袭家后人,许是她二人不太好杀,恐节外生枝。

不过那时一切都看似合理,谁又能将那二人联系到一块儿呢。

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闻晚歌就被弄糊涂了,“到底是不是,我都糊涂了。”

萧翎却只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可偏过头时目光就变得狠戾起来。

*

袭青瑶选择远嫁沧海十七州时,老堡主起先是不同意的,原因无他,太远,舍不得,故要求闻澄倒插门,反正他无父无母。

可袭青瑶却不愿委屈了未来夫君,苦苦求了好些时日,老堡主才勉强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但同时又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便是二人百年之后要埋进袭家的祖坟,这样到了那边还能再见面。

知这可怜的老人是因为小儿子走丢,大儿子一家惨死,心中有魔障,闻澄想也没想便答应了,索性祖上是谁自己也不知道,至于死后魂归何处也无甚差别,袭家是他夫人的娘家,便也是他的家,总比别处好,多多少少算是落叶归根了。

袭家堡满门上下如今还活着的只剩下不知所踪的袭鹤龄和闻晚歌这个外小姐,出殡这日,棺材还是闻澄的一众徒弟赶来抬的。

一开始闻晚歌还极力忍着,直至看着外公,爹娘还有终得以归家的小舅舅的棺材入了土,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整个身子趴伏在地上哭到肝肠寸断,几欲昏死过去,最后站立都困难,萧翎和谢遥一人一边搀着才勉强能迈动步子。

众人的心情皆是沉重,走的时候一些年轻小辈还频频回头,却见有那么一个人始终立于原地,不肯离去。

老人家不喜高调,送葬的左不过二十来个人,也都是互相熟知的,可左看右看人群中并不见少了谁。

“你是何人?”谢遥高声问,却等不到那人回答。

看着那负手而立的人,萧翎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重重地跳了几下,“阿寻!”

虞子珩应声飞掠而出,同时挥掌拍向那人背心,然他背后就似长了眼睛,纵身一跃轻松躲开,之后就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

这男人约摸五十来岁,身着丧衣,云泽山庄的弟子不识得,可闻晚歌却是对其恨之入骨。

搀扶着的人身体蓦地一震,紧接着呼吸加重,整个人不住地发抖,谢遥疑惑地看去就见她瞪着那陌生面孔眸底通红一片,看着像是恨毒了那人。

下一瞬她嘶哑地嚷着“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便欲冲上前去,却被萧翎拽住,挣扎了几下双腿竟没了力气,闻晚歌逐渐颓然,滑坐在地上,死死地咬着嘴唇,眼底尽是灰暗。

是啊,凭她这微末的功夫,过去就是送死,她当真是无能啊,仇人就在眼前,自己竟没有报仇的能力!

看了看突然就发起疯来的师妹,又看了眼那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男人,谢遥脑袋里嗡嗡直响,虽不曾见过,眼下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胸膛中一股怒火腾起,“他是袭青岩!”

听闻此人便是杀害师父、师娘的混账东西,一众师兄弟先是一怔,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口里叫嚷着“杀了他,给师傅师娘报仇”纷纷要冲上去以命相拼,却被萧翎大声呵斥了回来。

“你竟还敢来?!”萧翎气到发笑。

袭青岩理了理衣襟,扭头往老堡主坟前看了眼,理直道:“好歹师徒一场,最后一程了,怎么都得过来送送不是?不过我也并非是特意来送行的……”

他停顿了下,转向萧翎,审视一瞬指着她道:“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既已练成了凝霜诀我就能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将那凝霜诀心法告知于我,我便能看在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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