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转身却听见一阵人声传来。
他自幼习武,听力比别人灵敏些,很快便从一片嘈杂中分辨出陈千俞的声音,只是这一迟疑,人走近了,反倒走不了了。
他只得寻了个角落钻着。
陈千俞今日好像有些不同,与身边的白衣男子有说有笑,十分自在。
那男子,郑均为细细看了看,他确实是没见过的,只是身上那股气质让他感到莫名熟悉。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他自然是懂得,可是当他闭上眼睛,秉心凝神,陈千俞与那白衣男子的对话却清晰地传入耳里。
于是不一会儿那男子的底细他便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父亲的故友之子,这算是,青梅竹马?
蹲的脚麻了,郑均为想换个姿势,只是一落脚,便踩上了一根树枝,“嘎嘣”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出。
陈千俞敏锐地看向一边,透过棵棵桃树,依稀看到了一块白色的衣角。
“怎么了?”云俭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陈千俞若无其事地说:“官舍里养了只小犬,整日在桃园里乱跑呢。”
随后,陈千俞便岔开话题:“这会儿父亲应该回来了,不如让又晴带云俭哥哥过去。”
“好。”云俭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很在意那只小犬,便不再逗留,跟着又晴离开。
“出来吧,小犬。”陈千俞走到郑均为藏身的角落,一个回身晃到他面前,他蹲在那里灰扑扑的样子,还真的像一只小犬。
这样想着,陈千俞一时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
郑均为立马像触电了一般,一个闪身躲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