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里发现了一袋东西,打开一看居然是面粉,

阿栖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天大的宝贝。她虔诚地捧着白花花的面粉,心想今天的午饭终于有着落了。

好饭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打了几桶桶水,仔细地打扫了庭院厨房,看着焕然一新的厨房,阿栖才开始着重准备做饭。

仁安堂时阿栖作男子装扮,便用头巾裹了头发束起来。如今不能做药童了,阿栖散了头发,发尾用一根绳简单扎了起来。

她掬一捧清水先净了脸,偶有几滴水珠挂在了她的发茸上,看起来有几分小家碧玉。

院外风正清,厨房升起了袅袅炊烟,阿栖净了手后在和面。

忽闻,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阿栖有些慌神,她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穿着昨夜一样,但没什么可以换的。

接着又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阿栖往身上摸了点锅灰,洒了点面粉,就匆匆赶去开门了。

门外是四名锦衣卫小旗用担架抬着柳凭风,其中一名拍着门说:“柳大人,家中似乎无人。”

另一名小旗看着担架上趴着的柳凭风,“大人现在昏迷不醒,我们也不能破门而入。”

许是有人念他,柳凭风隐约睁开了眼,他眯着眼观察了一下周围街坊,正准备示意他们破门而入。

门吱呀一声开了。

阿栖也没想到门口站着的全是锦衣卫,她腿一软撑不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旁边的善意发问。

阿栖反应过来马上捂着脸,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少爷呀,你怎么成这样了?!”

柳凭风暗自眉头一锁,这是谁呀。

“我是少爷买来的婢女。”阿栖从善如流地跪在柳凭风的身侧,她伸手颤颤巍巍的指向柳凭风的臀部,说话间带着哭腔道:“他他他…怎么成这样了?”

从前老乞丐养她的时候,用的就是卖身葬父这一招。每次阿栖都能演到路人潸然泪下,可后来老乞丐死了,得痨病死的。

阿栖花光了所有钱,都没能救回养他的老乞丐。

没几下功夫,阿栖灰白相间的小脸上就挂上晶莹剔透的泪珠。

旁边的小旗赶忙说:“姑娘不必担心,柳大人已经上过药了。”

阿栖孱弱地喘了一口气,双眸含泪,“少爷,他犯了什么过错?”

四个小旗朝着懵懂无知的小侍女,认真解释了柳凭风在宫里的遭遇。走前他们还叮嘱阿栖,要好好照顾伤重的柳大人。

阿栖在院门前泪目送别他们。

待人走远后,阿栖转身利落地进门抹掉了眼泪,她一人自言自语道:“这哭是最伤神的,以后还是要少哭点。”

屋子里窗户还没关上,日光带着太阳的余温,晒得人暖洋洋的。

阿栖手足无措地看着病榻上的柳凭风,好端端多出一个带着伤大活人,这可怎么照顾,不过幸好他人还在昏迷中。

阿栖直勾勾地看着柳凭风的脸出神,这人脸色看起来苍白虚弱,但模样还是怪俊俏的。

不声不息中,柳凭风闭目哑声道:“你是谁?”

阿栖大惊,她一下就没骨气地软了腿,结结巴巴道:“是个姐姐把我送来这里的,她说你不会杀我的。”

柳凭风睁开眼,重复了一遍,“我…不会杀你。”

阿栖不敢直视他,赶紧捂住了眼睛,重重地点了下头,“对,你不会杀我。”

“嘶——”柳凭风还想再问,可稍微费劲就好像牵扯到了伤口。

阿栖见他不适,立马说:“你受了伤,现在应该饿了,我去厨房给你煮点东西吃。”

“我....”柳凭风看着阿栖逃难般的背影,心想算了。

厨房里受潮的柴火薰出了好多烟,阿栖本来想烙几个饼吃。但念着屋里柳凭风受了伤,就把饼改成了面条。

只是这开水煮熟的面没滋没味,也不知道那个锦衣卫喜不喜欢。

东宫的玉兰小院中,还留着昨夜风雨后的狼藉。西川换了褐色的粗布麻衣,手边放着一罐鹿角与调漆制成的漆胚。

风将天边的云絮吹散,西川仰头见一片青天。他很快就低下头来,一边给琴上底灰,一边试音。

做事还是要静些,莫因风动而乱了分寸,

今天日头正好,西川容颜安静如远山,远远瞧见便让人不敢打扰。

等琴漆干后,他就可以打磨琴身了。最后再用老棉胎擦拭琴面,最后再放在阴凉处阴干。

就这几日,他就可以把琴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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