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3)

红烛锦被迷人眼,烟云阁的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高挂起艳丽的绸花。

今夜这是整个东宫看着最热闹的去处了。

绿萝方才在外窥探着,瞧见萧知临将合卺酒饮了下去才肯离开。

寝阁内的二人刚刚饮完酒,柳念青双眼澄澈如初,而萧知临耳根红透像烂熟的柿子。

“念青…”他温声喊到眼前人的名字。

柳念青的目光还在刚才的那壶酒,她回神听外面似乎又有动静。

怎么又来了,在这东宫里也不怕引人注目。

她心念一动,拽着萧知临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他不防,一时拥着人到在了锦被上,帷幔恰如其分的落了下来。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见钗环流苏的坠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回荡。

这下应该就看不见了。

柳念青还惦记着外头的人,榻上铺开的一堆干果磕着她腰疼,她似乎全然不在意自己手上还抓着太子殿下的衣袖,又或许她是故意避开萧知临的眼神。

怀中人如烟雨云霞,萧知临抿着唇不说话像是不敢靠近,生怕弄散了云雾。

寝阁外,余然鬼鬼祟祟的趴在窗户边用手指捅出一个洞,他自言自语道:“诶…这个就算洞房了吗?”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余然顺着窗棂无助地往下滑,他费神地挠了挠头。

人家夫妻在看正经事,他总不能直接冲进去搅了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吧。

可再不进去,先生明天会不会直接宰了他,拿他泄愤呀。

“念青,怎么了。”萧知临自觉侧了身,柳念青悄然松了手。他余光扫了一眼衣袖的褶皱,心里泛起涟漪,

他今日一身鎏金红绸锦袍,诚然是意气风发,眉目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明明不适初次成婚,可今日的萧知临却显得有些笨拙。

柳念青心里有些发虚,她不去看他,“合卺酒里,有人下了药。”

萧知临陡然慌神,“那酒,你也喝了...”

“喝一点没事的,喝多了就不一定了。”柳念青正了正心神看萧知临,“殿下日后多加注意膳食便好。”

“屋外还有人,委屈殿下与我共处片刻。”

“不委屈...”

柳念青收拢了繁琐的嫁衣,头上的钗环在隐约的烛火中熠熠生辉。萧知临看着她清冷如白玉般的耳垂,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

里头正好有一对红珊瑚做的耳坠子,正衬她今日的嫁衣。

萧知临捻起红珊瑚耳坠想替柳念青戴上,却被她下意识躲开。水红的耳坠停滞在了半空中轻晃,面上似乎有些难堪。

柳念青盯着明晃晃的珊瑚发愣,她很快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耳坠子,随后戴到了耳朵上。

不知为何,萧知临看着有些失落,并未因着喜欢的人戴上了自己送的耳坠而感到高兴。

柳念青一时不解,这耳坠子是什么意思。

只好轻悠悠地说:“殿下与我,是挚友。”

萧知临愣神后又点头,“是挚友。”

“我愿你能像你从前那般恣意。”

从前...恣意,她从前是否真的认识萧知临。

柳念青下意识摸了摸耳畔的珊瑚耳坠,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想着教坊司不安全,所以才假借婚事将你带了出来。”

萧知临注视着她,神色无比地缓和,“景王的事我会解决,我知从前非你所愿。等尘埃落定后,你便离开金陵吧。”

此刻萧知临才明白,柳念青不是从前的她。

这么多年了,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其实不是柳念青,是十五岁的祝卿玉。

可眼前人神色茫然,她都不记得…她完全不记得那个耳坠子了。

柳念青长长的眼睫轻颤,眼波流转桃腮带晕,与她对坐的人,心神不由一悸。

可婚事是假,眼前浮华绚烂也是过眼云烟。

但柳念青就是祝卿玉,她是真实存在的,只要自己伸出手,或许就能抓住这片烟云。

萧知临苦笑着,通红的指尖不觉掐着自己的掌心。

“哐、哐、哐…”

余然通红着脸,咬着牙砸下了手里的酒瓮。一连三声巨响,闹得整个烟云阁都听得见。

他双颊酡红,神色迷离地在地上打滚,酒水濡湿了他今日的锦衣。

他蒙着头低声自语,“先生,我尽力了。”

先生呀,小爷我为您可是把命豁出去了。

柳念青听着这没完没了的动静,这外面的人还没完了。

她凝神屏气了片刻,双目一沉,袖中刀亮出了锋芒,萧知临还来不及拦她,她便冲了出去。

什么妖魔鬼怪,她一探便清楚了。锋利的刀背抵在她的手背,她胡疑地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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