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3)

“念青!”萧知临追出来在她身后喊道。

“殿下…”柳念青回头看他,一时迷惘。

“他是我的堂弟,萧以文。”萧知临牵起柳念青的手,她手背上藏着的刀自然收了回去。

柳念青很快转换了神色,她眼含柔意望着萧以文,“原来又是位殿下,怎么醉倒在此?。”

“兴许是今夜兴致好,多喝了几杯。”萧知临轻盈地揽着柳念青的肩头,“我们进去吧。”

柳念青笑意盈盈地点了头,“是,殿下?”

“不要走呀。”地上醉醺醺的余然往前蠕动了几下,趁机抓住了柳念青的裙摆。

柳念青虚空踹了一脚,没能甩掉。余然借机攀上她的脚踝,嘴里嘟囔着,“我难受呀。”

柳念青只好蹲下来柔声细语地问他,“你哪里难受?”

余然看着眼前人的容颜恍神了片刻,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使命似的猛地在地上打了滚。

他边滚着手还不肯撒开,“我浑身上下都难受。”

柳念青无语凝噎,她思量着能不能用刀割断自己的裙摆。谁想余然鬼灵精地换了方向,乘胜追击地抱住了萧知临的小腿,泪眼汪汪地喊了一声,“太子哥哥。”

“我害怕,我想回家。”余然声泪俱下地深情呼喊,“太子哥哥。”

萧知临不得不蹲下来安抚起余然不安的情绪,他回头像柳念青解释道:“以文,他身世坎坷,前些日子才回金陵。

“你别看他今日如此放浪,”萧知临说话的声音被他扯着一顿,低头看是余然借机揽上了自己的胳膊。

柳念青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一幕兄友弟恭,着实也是没想到。

他又接着说: “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清楚,所以难免日日忧惧。”

萧知临这话像是说余然,又像是在说别人,这金陵城里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柳念青懒得去想别人有什么苦衷,她记得前些日子就是这家伙责了柳凭风,可惜方才没能踹上一脚泄愤。

余然嘴里叨咕着,“太子哥哥,别走。”

萧知临也没了办法,只好让柳念青先回去休息。

柳念青回去后卸掉了钗环,也算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琢磨着,这洞房花烛该如何糊弄过去。余然这横插一脚,正好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灭了烛火,烟云阁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新婚之夜,余然和萧知临两个人整整待了一宿。

睡觉时,余然还要将手脚缠到萧知临的身上,不让他离开自己去找别人。

次日清晨,绿萝服侍着柳念青起身,她匆匆看了一眼床榻未见太子踪影。

柳念青说:“殿下昨夜就被人请走了。”

绿萝行了一礼,便没有再说什么。柳念青知道她在东宫里所言所行,绿萝都要同景王讲,她对此也无可奈何。

早上起来,好几个侍女服侍着梳洗更衣。柳念青魂不守舍,此情此景像是回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时的她总是被好多人簇拥着,长辈们都疼爱着她。

铜镜前,绿萝细致地给柳念青敷粉,施朱。眉笔细细地画过她的眉毛一次又一次,很快就描好了眉,朱红的口脂点在了寡淡的唇上给整个人都添上了气色。

鹤鸣楼里每个姑娘都会给自己理妆,曾经的柳念青也是这样。

寡淡的皮肉上画着庸俗的妆,怎么浓烈绚丽,怎么算好看。只是脱下了这一层皮肉,没人能瞧得清这人里头真正的样子。

绿萝拿出妆奁里用鱼鳃骨剪好的花钿,正准备用刷子上一层胭脂。柳念青蓦然从镜前起身,绿萝说,“姑娘,还有花钿没贴。”

柳念青抬手摸了摸这自己这张已经被精致描画过的脸,“不必了,已经很好了。”

“还是...”绿萝欲言又止。

柳念青轻声道:“见太子妃不好太过张扬。”

太子妃住在宜春宫,那是里承乾殿最近的地方。

宜春宫里似乎总是昏暗的,葳蕤茂盛的树木挡住了墙外的阳光。往往在白日,宫女就点上了烛火。

树冠繁盛得压得人透不过去,王钧瑶也从未想过要将它砍去。

宜春宫袅绕着线香吞吐出的云烟,曾有人说过这烟会带着人的心愿一直飘到天上去,直到被神佛仙人听见才作罢。

柳念青站在檐角,静静等着王钧瑶礼佛。

太子妃的侍女喊她进去,柳念青又一次见到了王钧瑶。明明是大好的青春年华,却把自己耗在了青灯古佛上。读那些劳什子三从四德,有个为相的父亲就把自己困得死死的。

王钧瑶见着她,也没有什么热络的话。

毕竟柳念青和萧知临的姻缘,可是她前几日一手促成的。

现在如愿以偿,她似乎也没有多么快意。

两个拧巴的人成了夫妻,日子过得这样糟心与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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