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3)

太阳还没落山,楼里的人还不多。

席玉在柜台轻轻拨弄他的象牙算盘,看样子没在算账,倒像实在打发时间。

日复一日的做生意,神色是有些厌烦了。

柳凭风进门时,席掌柜也没有抬头,像是不认识他似的。阿栖躲在他身后探头探头,上楼时马虎踩了裙子,差点就摔了。

阿栖的额头磕在柳凭风单薄的背脊,撞出了沉闷的响声,犹如深井不慎落入石子。前面的人偏了偏头没有说话,她见他撩起了衣袍,径自上楼走去。

动静传到了席掌柜的耳朵里,他不觉抬了头。小厮连忙搀着阿栖,“姑娘没事吧?”

“没事。”阿栖若有所思地看着柳凭风离自己越来越远,

锦衣卫从来不会停下来等人,脾性阴晴不定,大多都不好相与。

柳凭风也不是个例外...

他先上了二楼,挑了临窗的位子。桌子之间隔着草帘和竹制的屏风,图个清净。

初夏晚来有些风,细细柔柔地拂过,好似鹅绒落在了波澜不惊的湖面。

小厮端来了一壶清茶,阿栖盯着小厮倒茶。茶水潺潺流入杯中,她捧着茶杯嗅了嗅,笑意跃然眉梢。

“好茶。”她感叹道。

阿栖一饮而尽后,又招手让小厮再帮她又倒一杯。她笑着对柳凭风扬了扬下巴,“这望仙楼可真不一样,连待客的茶水也比别家的好喝。”

柳凭风没看她,敷衍地应声,“是吗…”

杯里的茶水未动,他闷着走了好久的路,好像也不渴的样子。

阿栖不由想,柳凭风是在生闷气吗,她今日是做错了什么,惹到这位了吗。她喝完杯里的茶,理了理自己的心绪,她决心不管这个家伙了。

柳凭风单手撑着脸,懒懒地看向窗外。河上的画舫里走出了个人,慢悠悠地挂上了花灯,那琉璃灯的流苏随着水波晃呀晃。

他脑子被搅成了混沌,远远瞧见那琉璃灯通体晶莹透量,像极了姐姐身上温润的芙蓉佩。

芙蓉佩有两块,她在雁城时就当掉了一块赎人。什么定亲婚约,是他昨日多想…西川不过是在扯谎。

就算当年真有婚约,如今也做不得数了。

柳凭风抿了抿唇角,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西川没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小厮打断了他片刻的宁静,“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阿栖的眼睛陡然亮了,她忙着问:“你们店的招牌是什么?”

她接过小厮的竹简上面,每一支竹片上都写了一道菜名。阿栖将竹简摸了个遍,讨好地看了看柳凭风,他不言不语就是没有意见。

阿栖便点了楼里最贵的几道菜,她早就饥肠辘辘,肚子里头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

鲜虾酿节瓜,芽笋炖狮子头…听菜名就让人食欲大开,能在金陵开数余年的酒楼,望仙楼的菜一定很好吃。

阿栖正神游着垂涎欲滴,恰好有人走上了楼梯。她愣愣地看来人弱不禁风地朝他们这里走来,他也是来吃饭的吗。

西川温文儒雅地朝阿栖点了点头。

他自顾自地坐在了二人身边,柳凭风冷漠的眉眼像是漠北的寒霜,能不费吹灰之力冻死人。

阿栖悄摸搓了搓手,她觉着这桌上好像有点不对劲了。这人是认识柳凭风吗,他们是仇人不成。

她不合时宜地笑了笑,“先生…你是找错了人了吗?”

西川垂下眼眸,“没找错。”

柳凭风没有看他,西川唇角挂上温和的笑,“柳大人知道我是谁吗?”

阿栖见柳凭风不说话,她插了句嘴,“先生你是谁啊?”

窗边传来某人的声音,“东宫里的西川先生,我们昨夜不是还见过吗,不想先生如此健忘。”

柳凭风转头而冷冷地瞥了一眼阿栖,她赶忙捂嘴噤了声。西川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栖,他见她年纪小眼里却透着一股机灵劲,这见风使舵风功夫还差点。

不过是个灵气的孩子。

他不管柳凭风,转头问阿栖话,“小姑娘,你有什么愿望吗?”

阿栖捂着嘴晃了晃脑袋,她慌张地看向柳凭风。柳凭风却冷静地说,“她是火器一案中韩逸在医馆杀人灭口的证人,先生你看该如何?”

这话像是求助,无疑是将问题抛给了西川。他是太子的人,应该也是最想扳倒景王的人。

阿栖一时瞪圆了眼睛,她捂着嘴发出不满的呜呜声。好你个柳凭风,眼睛都不眨就把她卖了,真是冷血无情。

柳凭风使了个眼刀,阿栖蓦然泄了气,萎靡不振地偃旗息鼓了。

西川眉眼柔和看着阿栖,他对柳凭风道:“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捂着嘴该有多难受。”

阿栖狠狠地点了头,柳凭风闷声道:“我没让她捂着。”

“这点事拿不住萧知柯的。”西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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