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2)

毫无预兆的一剑。

柳凭风目光一凝,利落地侧身倒地,银剑柔韧像是丝绦,从他颈间绕了过去。

险差一分…

柳凭风张了张口,剑芒经过她衣袖的薄纱刺了过来。他伸手想拔刀,腰间空荡荡。

他空了手,无奈以掌为刃迎了上去。二人交手,打了一个照面。

软剑如灵蛇般游动,柳凭风避之不及。他步步紧逼,妄图近她身。

柳念青抬眸,目光澄明肤若凝雪,剑花飞扬似三月梨花雪,薄纱轻巧如清风过山岗。

柳凭风近不了她的身,就拿不下她。

一剑扫过了连枝灯,白蜡拦腰截断。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姐姐…”

剑锋指向他的面中,柳凭风压着声音,“别闹了。”

柳念青瞥了一眼地上半截白蜡,回身将软剑收到了特制的剑鞘里。毕竟是在东宫,闹出动静了可就不好了。

“你怎么来了?”柳念青朝下看一眼他的腰间,“出门怎么不带刀,若是有人想杀你该如何?”

她凑近柳凭风闻到了一股酒气,是望仙楼的酒,从席掌柜那里来的。

柳凭风闷声道:“除了你,谁敢明目张胆地对锦衣卫千户动手。”

柳念青冷冷地抬眸,“除了我,谁都有可能杀你。”

她抬手随意给了柳凭风一个暴栗,明晃晃地威胁道:“几日没见,少给我来这套。”

柳凭风今夜冒险进东宫,定然不是为了叙旧,他是有事来的。

“几日未见,你怎么和那西川有了关系?”

柳凭风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子,这屋子比鹤鸣楼的大多了。床对面还摆了一张美人榻,他径直走了过去,慵懒地躺下了来。

他问:“姐姐不是喜欢太子吗?”

柳念青坦言:“不是…”

柳凭风喉头一噎,心口像是有把钝刀在凌迟。他本以为姐姐与萧知临相伴数年,应当会有几分喜欢的。

她嫁人嫁得这样干脆,原来也是情非得已。何必为他做这么多,又不值得。

他这条贱命,早该死在当年…

柳凭风顿了顿,故作轻松道:“那姐姐喜欢西川吗?”

柳念青没有看他,逃避似的转头说起了往事,“我定亲时才十六岁…”

她打量着现在的柳凭风,又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那时你才长到我腰。”

“当年我们两家才定亲,还未正式递帖子。父亲骗我,他说我留在家里只会闯祸,要快些将我嫁出去才能让他老人家安心。”

柳念青想起这番话还有点咬牙切齿,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祝清月吹胡子瞪眼的训导,她低着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经意间,她如玉般眉眼愈发柔和,“我一着急留了书信就逃婚了,说要闯荡江湖,这辈子做个女侠。”

“可我没出息,他一来追我,我就跟他回去了。后面的事,你也就清楚了。”

柳念青的轻声细语落在柳凭风耳中,很不是滋味。他那日来追她,那后来的他又去哪了。

他生硬别扭地问:“那西川究竟是谁?”

金陵里不是谁都能配得上祝家的门庭,祝卿玉是祝家捧着掌心里养大的。

要让祝清月挑她的夫婿,那非得是最好的人,才能配得上他的女儿。

宽大的衣袖掩住了柳念青心绪,她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冰凉,“静安候府世子,白松玉。”

柳凭风心里一骇竟然是他,“他不是早就死在了白石洲吗?”

当年白石洲一战败了,雁城岌岌可危,还是景王领兵上阵才及时稳住了蛮族。

这葬在冰天雪地的孤魂,化身成人回了金陵…

静安候府还有个空架子,他若是没死,大可以回厚侯府承袭他的爵位,做一个两袖清风的静安候。

又或者,借侯府的势重回朝堂。

可他当了西川,西川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柳凭风眉梢一挑如拨云见雾,他漆黑的眼瞳带着一丝阴狠,“以后遇见了,我可以杀了他吗?”

柳念青神色自若,轻描淡写道:“我和他之间有婚约,我们也拜了天地”

“但....你不要信他,他可会骗人了。”

柳念青说话云里雾里的,像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是最亲近的人,除了婚约还有实情,她却说他可会骗人了,叫别人要信她。

柳凭风泄了一口气,他好像不能杀了西川。

柳凭风想她的意思是,西川城府深自然是不能轻信。他们之间是敌是友,在局势未明朗前,还未有个定论。

他们走的是独木桥,这道上容不下多余的人,只有我和姐姐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至于这个拜天地…罢了,不问了。

柳念青慢慢走近了柳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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