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不能求之过急,不然容易适得其反。
西川的嗓音有些喑哑,他问道:“雁回山后的人都安顿好了?”
听泉禀报道:“我派出一队人马跟着太子人去了雁回山,等太子的人处理完户籍,我们的人暗中会护送他们回家的。”
西川微微合上了眼,他额角出了一层薄汗,单衣贴着身形的轮廓,衣领微微敞着。明明已经入夏了,可为何他身边似乎还有一股纠缠不休的寒气。
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西川睁开了眼,眼神清明,“叫景王府里的探子机灵些,你等会去东宫和听泉说,太子已经中毒了,让他去找萧知柯要解药。”
“叮嘱他,这些日子不要靠近太子。”
那药听泉送过来时,西川研究过。药丸研磨成粉末,也只知道了一些皮毛。所幸药粉溶于茶水中无色无味,萧知临喝下也没有知觉。
既然要得到解药,就要放长线钓鱼。
太子就是西川的放出去的鱼饵。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谁生谁死他都不在乎。
夜色沉沉,山林间的喧闹渐渐淡去。静穆的宣德殿内,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王熙站在皇帝身边像根木头,他的伤才养好了一半,便来御前上职了。
龙椅萧明台有些烦躁,一道旨意写了好几遍都没有个决断。王熙见机端着茶水去解乏,他手一抖茶水不慎洒在没写完的圣旨上。
萧明台如鹰般的眼神摄住了他,王熙呼吸一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
萧明台看着那茶水泼了一半的圣旨,他不禁觉得可笑。他哪里还有什么仁义,斩草除根的道理他多年前就知道了,那个孩子他只是侥幸活到了现在。
既然风波因他而起,他死了也一了百了。
没有明安太子遗孤,那些旧臣还拿什么兴风作浪。
王熙不敢起身,直到萧明台再次发话,“去给我拿玉玺来。”
他赶忙起身服侍皇帝,朱砂拓上了玉玺,章纹盖在了黄纸上。
一道圣旨定了一人的生死。
萧明台让王熙明天送去给太子,可待到王熙收好圣旨后,又话锋一转。
他道:“晚些,等再过几日。”
萧明台还想再观望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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