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了裤子。
谢霁暗暗冲那名逃出来的御林军亮了西谢府的牌子,那人这才劫后余生的抚了抚胸膛说道,“公主殿下的车队被贼人拦下,那些人武艺高强,调度有素,为保殿下安全,还得尽快去请官府遣兵来助!还请谢公子助公主殿下一臂之力。”
糟了!谢霁心神一凛!
他当即遣了两名亲卫跟逃出的御林军一同报官,然后翻身上马追上公主的车队,难不成是黑豹寨的人?连皇家车队都敢劫?不要命了吗?!
谢霁行了片刻功夫,悄无声息的趋近解决了几个放哨的舌头,这才发现哪里是御林军废柴,这根本就是被人大片大片的药翻了。
没被药翻的那一半在跟人殊死搏斗,永宁公主及其他几位贵女的马车,被御林军围在中央拼死守护,外层的御林军却在一圈圈的倒下。
谢霁吹了一声暗哨,谢家亲卫纷纷利索的从背囊里掏出一把弓来,挽弓如满月,迅速瞄准,然后依地势的高隐之便,数箭其发,贼寇纷纷中箭倒地,御林军瞬间士气一振,挥刀抵抗。
贼寇一看己方大势已去,发了个信号,便如暗潮般押着已抢到手的箱子迅速退去!
马车里都是娇弱官眷,哪里见过这些架势,早已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抱作一团。
谢娉向来跟黄惜交好,此刻二人亦是挤在一起,本来谢妍跟永宁公主挤作一团的,但谢妍平时为人心高气傲,颐指气使的,比公主还像公主公主派头,永宁公主是小,又不是傻,对她很是不喜。
她爬了爬,爬到谢娉和黄惜中间道:“咱们一起挤挤,人多。”
谢妍:“……”
渐渐地,外面刀戈声稍止,四人心中惊疑不定,以为是御林军打败了,吓得不由轻轻啜泣起来,很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以为必是要被抓上山去,给土匪头子做压寨夫人。
当一阵稳重的脚步声传来时,几人咬舌的心都有了。
“启禀公主殿下,外面的盗贼俱已伏诛,还望殿下安心。”御林军统领王坤前来禀告。
良久,永宁公主撩开车帘真切的说道:“王将军护主有功,本宫必在父皇面前为你美言。”
王坤心中一喜,谢府的人不愿露面,他乐得将功劳全揽,听闻永宁公主的话之后,心神一舒道:“谢殿下赏识。”
永宁公主到底年纪还小,虽然贵为皇家公主,其实性子有点跳脱的,她见诸位将士也被贼寇冲击的不成样子了,忙向车队尾部望了望,当即大惊道:“本宫的东西都被劫掠一空,岂有此理!王坤,本宫现在命你替本宫夺回来!”
王坤本来舒展的嘴角瞬间绷紧:“……”
刚刚若不是有人相助,他今天生死难料了都,如何有实力去土匪窝里跟土匪争夺一二?!但他又不能违抗小公主的命令,遂开口哄道:“殿下请至下个驿站休整,末将自当将公主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取回。”
岂料永宁公主瞬间不开心了!她似乎忘了刚刚的惊险一刻,只记得车尾的箱子里装的都是自己平时的爱物,一刻也离不得的,遂瘪了瘪嘴,要委屈哭了。
王坤只好故作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启禀公主殿下,实不相瞒,刚刚是谢府的公子出手,与末将内外合击,这才转危为安,如今末将身负保护公主的重责,实在脱不开身,不如……”
谢娉颤颤巍巍的掀开帘子冷笑道:“王将军好盘算啊,御林军都搞不定的人让我阿弟去搞,是要陷我阿弟于死地吗?”
谢妍在一旁幽幽的回道:“为公主解忧,不是我们身为臣民的责任吗?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谢娉当即扭头回道:“这责任也包括谢大小姐推开公主殿下,自己缩马车角落里吗?”
众人:“……”
黄惜看了看众人说道:“贼寇在山上跑不远,我们何不等到官府的兵来了再做计较?”
永宁公主见没人去寻她的箱子,当即大哭道:“本宫不管!本宫现在就要!你们都去给本宫找箱子!谁不去谁就是藐视君威!本宫让父皇砍了你们的脑袋!”
众人:“……”
谢霁在不远处看到御林军们休整的差不多了却不赶路,反而二姐她们全都从马车上下来了,内心十分不解。这里的山匪并不简单,非他们所能对付得了的,还不走在等什么?
谢霁顾不得那么多了,忙现身走向前去。待得知公主要找回自己的箱子,不然不肯走时,他瞬间深吸了一口气。
谢娉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残肢破裳,吓得腿都软了,发白着脸色问谢霁道:“阿霁,我们该怎么办?”
谢霁带着谢娉回到马车前道:“启禀公主殿下,臣乃征北将军谢钊之子谢霁,此地危险不宜久留,还请公主殿下速速启程,公主的行李物件,臣代公主殿下取回。”
永宁公主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瞬间不哭了,她抬头打了个哭嗝说道:“此话当真?”
谢霁郑重说道:“自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