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3)

女士豪迈的笑声,一会儿姥姥进来倒水,都忍不得要跟温先生说:“你没事儿也该学学人家小年轻儿的讲话技巧,把佩佩哄得笑口常开、服服帖帖,免得她老埋怨你闷。”

温先生温吞吞,“那哪儿能一样,妈,我要是学成人家那样,她怕是要觉得我嘴里跑火车,靠不住了。”

温青唯坐在餐厅里剥蒜,听着抿嘴边乐,边在心里赞同温先生。

她就不喜欢话太多的男人。

可她喜欢的男人,似乎又话太少了些……忽然之间联想到陈颂深身上,温青唯便顾不上看热闹了。

自从上次那条短信联系之后,陈颂深就又陷入了失联状态,说是失联也不太准确,因为温青唯没联系过他,不知道他的电话能不能打通,只是他一个人,又不在工作状态,这么久做什么呢?

她总跟自己讲要再等等。

等什么呢?

等总该有那么一次,是陈颂深主动想起她……更或者,想念?

可能,也许。

年三十的喧嚣是不歇息的,忙活一整天,吃过年夜饭已经晚上11点多,偏厅里起开了两张麻将桌,一张桌上四双手,那囫囵比划的架势,都要比电视里复制粘贴似得春晚热闹。

小胖子吃饱了就犯困,温青唯领着人到客房睡觉,坐在床边守得几近昏昏欲睡,电视里欢腾的音乐声、人声和窗外天空盛开的烟花,突然一同炸开,将她猛地撞醒过来。

她醒醒神儿才想起,又是新的一年了。

“幺姑,你电话在响。”

幸而身后小胖子奶声奶气的这一嗓子,手机卷在被子边缘,微弱的震动险些被新年的喧嚣所淹没。

/

卢塞恩今天又在下雪。

门口道路上的积雪已经几近脚踝深,但陈颂深这几天犯懒没有去铲。

下午开车去了趟市区,他回家时在雪面上发现几道欢快的梅花印,是邻居家那条阿拉斯加留下的,听主人喊是叫bruno,每回都蹲在他门前蹭吃的,这次果不其然,又蹲在那里。

陈颂深见怪不怪,进屋切了点牛肉粒伴着狗粮拿出来,阿拉摇着尾巴等他走近,对他先是猛一通嗅。

兴许是因为他下午喝了点酒。

街边随便一家小酒吧,隔着扇落地玻璃里外都没有几个人,陈颂深独自坐在角落喝完了一杯酒,有个金发女郎踩着清脆的高跟鞋走过来,告诉他酒要两个人一起喝才有意思,问他愿不愿意请她喝一杯?

清冷的雪夜,大抵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异国他乡,寂寞的时候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今天是中国的新年。

可陈颂深原先已在异国度过了许多个中国新年,那一天从来都和寻常的每一天没什么不同,只是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寂寞过,一个人的日子,似乎也忽然变得有点难捱。

望着对面的女郎,陈颂深的脑海里却只浮现出先前那间日料店里,坐在桌对面请他喝茶的那个人。

陈颂深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她穿件蓝色的吊带裙,大胆的露肤度却又冷静克制的颜色,衣料包裹下骨肉匀停,头灯暖色的灯光让她看起来……像是颗海洋里莹润生辉的珍珠。

可她看着千方百计,最后最在乎的,竟是他有没有微信。

继而眼前便又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靠在那张昏暗的沙发里,双手捧着身前的毛毯,仿佛要对他捧出自己的一颗心,特别认真地跟他说要永远跟着她,天真地教人不忍心告诉她,永远有多难。

陈颂深忽地勾唇轻笑了笑,告诉面前的女郎,她正坐的位置上有人,婉拒了女郎的邀约。

虽然直到他最后离开酒吧,那个位置上的人也并没有出现过。

电话拨过去后响了很久,陈颂深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两地时差问题,成都现在已经是夜里凌晨,但说不清什么心理,他偏又没有立刻挂断,只像是打发时间地等听筒里的铃声播到尾声。

正要从耳边拿开手机,电话却又接通了。

“喂?”

因为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又顺手锁上门的动作带着点争分夺秒,温青唯接起来的声音还有点喘,教陈颂深听着话音微顿,似乎好奇她该夜深人静时还在做什么。

“还没睡?”

“没,”温青唯平复了口气,不想教人觉得她一晚上都在等着这通电话,于是不吝啬地将门打开条缝,冲着电话那头佐证说:“今儿大年夜,哪会睡那么早,你听,外面两桌麻将都得打通宵呢。”

听筒里传来的热闹算得上嘈杂,麻将沉闷地碰在桌面上,笑声中有人忽地高喊了声“东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陈颂深不懂麻将,只听着像是个极好的兆头,勾唇极轻地笑了笑。

温青唯重新关上门,隔绝了外头的热闹,相似的静谧就在听筒两边蔓延开来,她走到飘窗角落抓了个抱枕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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