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凶(2 / 4)

也是听说公主和驸马今日亲去迎接京城来的贵客,揣测着是不是圣上派人来接公主回京了。思及此,漪兰朝虞循道:“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事要与洛长史商议,算算时辰他应该也快从府邸回来。福寿跟着我很久了,你们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他就好。”

说完,又将宣平侯夫人带出去,不知和她说了什么,出去前宣平侯夫人脸上又惊又喜地回头看了虞循一眼。

*

福寿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大约是跟在漪兰身边久了,察言观色很有一套。

等漪兰带着宣平侯夫人走远了,他赶忙指着刚才领进来的几个丫鬟给虞循解释:“公主休憩的居所常有丫鬟内侍值守,今日当值的就是他们六个,姑姑方才吩咐过,钦使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们便是,至于旁的,钦使直接吩咐奴婢。”

虞循点头,也不推辞,问起今日送花来的是谁。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站在最前头的一个丫鬟说:“是花苑的春儿,近来都是她来送花,没有变过。”

“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那丫鬟迟疑了一下,说,“春儿来的时候褚玉苑的映秋娘子也跟着,后来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韩娘子计娘子还有姜娘子来问公主所在,奴婢自然不知晓,她们也就走了。”

虞循闻言一愣,问:“她们进过水榭?”

那丫鬟说:“除了春儿去换花,映秋娘子和其他三位都没进去过。”

都没进去过,也就是除了映秋,另外三个人都没有机会接触到花。

虞循又问:“映秋娘子为什么跟着春儿来水榭送花?”

丫鬟回道:“映秋娘子是来水榭里换下的来花的。”

见虞循似不明白,福寿颇有眼力地解释公主居所的花都是每日更换的,换下来的花大多还新鲜艳丽,府里常有爱花之人,觉得扔了可惜就去花苑和花匠或者送花的丫鬟商量,将换下来的花留给她们。

映秋除了钻研琵琶,另一个喜好便是养花,也因此与花苑的人走的近。她在公主跟前得眼,故而花苑常常将换下来的花给了她。

虞循仍是疑惑,既然是留给她她去花苑去就好了,为什么要来内苑?

福寿一时语塞,也觉得不太应该。

一旁另一个丫鬟说:“奴婢听春儿说今日宣平侯夫人召见映秋娘子去弹琵琶,昨日便与春儿约好一同过来。映秋娘子便是先来水榭看了花,又去过宣平侯夫人处再回来取花的。”

“她来了两回?都没进过水榭?”

“是。”

福寿见虞循陷入沉思,问:“可要将映秋娘子叫来问话?”

虞循顿了一下点头,道:“不止映秋,花苑里负责插花的花匠还有春儿也一并带过来。”

福寿忙答应着找人去办事,不出半炷香,花匠和春儿就来了。

花匠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姓文,听福寿说他无妻儿,原先是在公主府邸帮忙照看花圃,有一回因插花得了驸马的赏识,待沉雪园建成后,洛长史便将他调来别苑专管园子里的花木。

花苑里种植的都是稀有罕见的花木,还有一些非时节的花草,冰室温房都有,文花匠对此颇为满足,每每提起他那些花木,言语之间多是对公主驸马的感恩,福寿以为文花匠不可能是下毒之人。

虞循不置可否,只问文花匠今日送来水榭的花都有哪些人经手。

文花匠不知为何问起这个,他自觉算是公主府的老人,公主府里三年,别苑两年府里谁人不识,却对虞循面生的很,但见漪兰姑姑身边的福寿对他恭恭敬敬,仍是好好回答:“每日给公主送来的花都是老奴亲手采摘然后插瓶,从不假手于人,待插好瓶就交给花苑里专门负责送花的丫头内侍。最近送花的是春儿,除了我们俩没有其他人碰过。”

“你确定?摘花插花也要非不少功夫,你做这些的时候身边就没有别人?”

文花匠摇头:“花苑里的花都是老奴亲手栽种,每一株花每一片叶子都耗费了许多时日与心血,又是用到公主这边,老奴摘花和插花都不敢分心,也不许旁人来打扰,从来都是如此,今日也不例外。”

虞循又问:“你是插完花就交给了春儿,亲手交的?”

文花匠还是点头,又再三保证自己做这些事的时候绝对没有第三人在场,虞循只能作罢,转而问春儿。

春儿看着十四五岁,从进水榭后就一直低着头浑身微微颤栗,也不知是本来胆子小,还是被这场面吓得。

虞循自认为自己并未厉声呵斥,也没有言辞相逼,她这副模样倒有些耐人寻味?

“你是什么时候从花苑出来的。”

春儿仍旧低着头,语声低若蚊蝇:“是和往日一样是辰时初。”

“听说你是和褚玉苑的映秋娘子一起来的水榭,除了她,这一路上你还有遇到过什么人吗?”

春儿抖索了一下,说起话来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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