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回事。”
若是护卫,还在他们料想之中,但现下宁知越与姜盈盈都确定此人是个女子……
“我方才还有一个想法,听雪堂本就是公主从前的住所,虽身边近侍都随着去了怡景殿,但想来底下的粗使丫鬟仍是留在此处的,映秋当日要进别苑,需得有人放船,会否就是这人行了方便,又往褚玉苑替她掩护?”
“姜娘子,听雪堂的那些侍女可是从前公主在此处留下的?”
她这一番话,听得姜盈盈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她竟浑水摸鱼移花接木,乱说一通,直接将玄素排除在嫌疑之外,愣神片刻,想起宁知越的问话,喃喃地答道:“确实如此,公主与驸马颇喜此地,但因不住在这儿,恐断了人气,才叫玉娇搬来此处,为着一切如常,院里的布局人手都未变过。”
虞循闻言却摇头:“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但映秋失踪应该只是偶然,她屋里的东西都未曾动过,根本就没有逃走的迹象。而且她在这桩案子里,起到的作用不大,或者说是偶然察觉当了帮凶,她进内苑应当是为了提醒凶手,既然如此,那黑衣人会武,既然能越过围墙到褚玉苑去,何必绕了一大圈,让映秋进内苑来,自己再出去。”
宁知越扬眉,“也有道理,不过此前未曾记起,现在提醒他们搜查园中的丫鬟,别苑里会功夫,身量与姜娘子相当,左臂又新添的刀伤的人应当不难找吧?”
虞循点点头,看了眼田太医已经给宁知越将伤口处理的差不多,只剩下用细布包扎起来,“也好,你先治伤,我去看看他们追缉黑衣人情况如何。”说着嘱咐阿商留下,供宁知越差遣,便要往外去。
姜盈盈突然往虞循边上迈了一步,道:“玉娇和阿淑今夜受了惊吓,义父也来了,方才没顾得上说话,我也去看看她们。”
这话听来甚是荒谬,但经由姜盈盈之口说出,却又十分合理,虞循此时方才想起,除了受伤的宁知越,姜盈盈今夜也是险遭毒手,却还忙进忙出,未曾得到一句安慰。
他与姜盈盈算不上熟稔,即便不是父辈情谊,也不该如此疏忽怠慢,遂问她可有伤到,趁着田太医还在,正好诊治了。
姜盈盈轻笑道:“我无碍,虞郎君不必挂心。”说完又朝着玄素道:“澄心,宁娘子衣衫沾了血污,我屋里还有几件新做的衣裳,待宁娘子伤口包扎完,你带宁娘子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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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包扎好后,宁知越便让阿商去送田太医,自己则跟着玄素往姜盈盈屋里去。
两年未见,此前又闹出诸多事端,此时两人能安稳平静的在屋里见上一面,都不免难掩激动,哽咽一阵。
但两人也很清楚,此时不是寒暄叙旧的时机,眼下还有许多疑问需打探明白。
宁知越思忖着时辰简短,需问哪些重要的问题,这边玄素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娘子,趁着他们还未发现,您得赶紧离开汜州。”
玄素攥着宁知越的手,神情极度急切,就好似只等宁知越应下,她即刻就要去准备将她送走。
宁知越对她如此并不惊讶,此前她也想过,玄素要见自己,有诸多办法,没有必要非得在别苑里冒险去找她,而让她非如此不可,除非是事态紧急,性命攸关的大事。
但她不能走,也走不了。
宁知越叹了一口气,只问她:“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具冒充我的尸体是谁?青予真的……死了?你又为何会与姜娘子在一处?”
这些事说来话长,若想悉数说尽,此时是不能的了,玄素知道宁知越心里想着什么,只简短地回道:“青予的确死了,但确如您所想,此事与陈家败落,众人遇害皆有关联。当初咱们在慈安寺小住时,奴婢便与姜娘子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冒充您的尸体与青予的尸身被发现之后,奴婢担心未能查明真相便会遭遇不测,故而向姜娘子求助,在慈安寺失踪。”
她说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苦笑道:“奴婢也想不到,从前跟着娘子学得杂耍的玩意帮上了忙,从慈安寺失踪后,奴婢便易了容,借着姜娘子给为她阿娘买婢女的名义,在姜夫人身边伺候。他们认不出奴婢,剩下的让奴婢去查,您别置身险境了,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玄素口中的“他们”都有谁,但宁知越知道这些人定然是陈家家破人亡的凶手,且玄素紧张焦急的神情,也表明事情绝不简单,只是以姜盈盈的身份处境,为何会冒险帮玄素?
玄素道:“不是帮奴婢,而是她也是这桩案子的受害者,姜娘子的父亲当年是在查案回程的途中遭遇意外,但事后姜娘子隐约觉得那可能并不是意外。”
“杀人灭口?”宁知越惊道:“她阿爷当初去查的什么案子?”
玄素摇头:“不知道,所有线索都在此处断了。姜宅从前就在汜州城中,姜娘子说姜参军在去世之前,常来往南漳县,回到汜州后不是长久待在书房,便是去刺史府。”
宁知越挑眉,“韩阳平?”
玄素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