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3 / 3)

泄了密,并不敢提起李漳,只问许县令可知道映秋是否来过南漳县,何人与映秋熟识的。

许县令是知道映秋其人的,但她再怎么声名出众,也不过是一介伶人乐伎,还犯不着他费心去记,但阿商既问起,想是虞循的命令,也格外严谨对待,寻了手底下衙差来给他回话。

那衙差来得风风火火,一句“见过确是见过,但没在南漳县见过”便没了下文,说完又匆匆地离开。

阿商心道这般旁敲侧击也不是个办法,只得与许县令要了南漳县丁户簿册,一一盘查,才算是找到了李漳的过去。

“与卢典军说的不差,李校尉原是胜州人,永成七年与大批难民逃难至此,当时年仅十岁,父母皆在逃难途中遭难,独余他一人,至此便在南漳县补了丁口户籍。小人便是顺着这户籍查了过去,左邻右舍皆剩颓墙,人踪难觅,本想就近寻一户人家打听一二,谁料石僧发现我们被人跟踪了,其中一个还是他过去在采石场见过的。”

接下来的情形可想而知,对方也发现自己暴露,不做掩饰便要上来拿人。那一行七八个,个个大块头,粗手粗脚面露凶光的,石僧年少不曾习武,又在采石场历经磨搓,纵有一身蛮力可抵不过那七八个人,他自己学艺不精,也只会三脚猫的功夫,除了逃想不出第二种应对方法。

这回无需合计,两人拔脚便直往南漳县衙去避祸,一路跌撞,跑得几乎不曾断气,终是回到了县衙。

那些人倒是没敢跟到县衙,不知在何处便不见了踪影,但阿商自忖,这群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再查下去已是不能,且不说这个,这些人能在县城内堂而皇之地追赶他们,实难料会不会在他们返还汜州之际再有埋伏。

县衙里除了两个看门的衙差,再无旁人,许县令也几日不见人影了。阿商心念与其再等下去,不如当下即刻返回汜州,说不准还能趁那群人不备顺利逃脱。想罢,与石僧说了关系厉害,当即便请了一个衙差备马,两人一路疾驰,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门,果然还是叫那群人盯上。

不过阿商想得没错,那些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要离开,并不及备马追赶,不过是逞着对地形熟悉,找捷径追堵,但再怎样也赶不及马儿跑的快,终是叫他们得幸逃脱了。

听得经过,虞循也替阿商万幸,却又自叹自己又一次低估了这些凶恶之徒的明目张胆以及陡生的意外,但……

“许县令缘何数日不见踪影,南漳县又缘何会有那古怪的规定?”

“啊呀。”阿商一拍脑袋,忙说道:“小人忘了这一茬了。说起这事,只怪咱们时运不济,这规定也就是这几日才定下的,原是为了南漳县近来发生的一桩命案,许县令为抓捕凶手颇为忧愁,进出衙门片刻不得停歇。”

虞循疑惑:“凶案,又是什么凶案?”

“听说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几个商人出城时,马车遭人做了手脚,在城外出了事,使得那几个商人受伤昏迷。许县令着人将几名伤患移去县衙养伤,又命人去通知家属,但这家属还未到,前几日已有两人因伤势过重没了。许县令本已派人去寻那下毒手的人,一直没有下落,但眼下成了凶杀案,他们也开始重视起来,倾巢而出去追缉凶手。”

虞循更觉怪异:“一个月前还只是受伤昏迷,便该有大夫看诊医治,判断伤情严重与否,怎地一个月后反倒将人治没了?可知那些商人是什么人?”

阿商挠挠头,“这就不清楚了,光是找这些人的案卷就够费解,我们也顾不上打听他们这些事。”他见虞循拧紧眉头,不由担心起来,“郎君,您不会是还想插手这件事吧?咱们这里连公主和陈家的事都没弄明白呢!”

话是这么个话,但虞循不能不担心。陈家的败落是以陈娘子的死开始,随之传出女鬼的传言,又由陈宅里两桩命案越演越烈,直至陈家败落,后面接连丧命的十名死者……他已匆匆扫过一眼,有数人与公主数次犯病时日相吻合,这决不是巧合。凶手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很难说是他技法醇熟还是这南漳县令查有漏失。然不论是何缘由,因他失察,致使数十人丧命,此次马车失事又再生纰漏,他很难想象,当年陈娘子之死,他还忽略了什么。

忽然,他觉出手中被捏着一侧的纸张逐渐绷紧,隐有要从中崩开迹象,侧目看向纸张的另一侧,被宁知越紧紧捏在指尖,越收越紧,而她目光虽落在之上,神思已不知飘向何处。

“阿越?”

“啊?”宁知越回神看向他,见他轻拂了拂纸张,又指着她手里紧攥得将要四分五裂的纸张边缘,挂意地问她:“怎么了?”

宁知越愣了一晌,将那张纸全递到虞循手中让他托着,又抬手在纸上点了几处,“溺死的十二人中,只有这七人与公主及传闻有关,至于这女鬼杀人的传闻,应当从陈家溺死的第二个人开始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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