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3)

许仲昇琢磨着查找一支未有铭文图腾标记的无主簪子,怎么也得费上三五日的功夫,不想晌午叫人去寻访,到了晚间便得了消息,称城内朱玉阁的掌柜知道那簪子的来历。

许仲昇忙叫人请了掌柜进来回话,因将簪子递给他仔细辨认,不可有欺瞒。

这簪子本就是朱玉阁独有的款式,又是独此一份的设计,他又是得了东家的吩咐来了,只是扫一眼,心里便有数了。

“小民记得,这簪子是昔年陈玉陈娘子之物。”

这句话不啻于平地惊雷,将许仲昇劈得目瞪口呆,险些没跌在地上。

多少年了,南漳县城里一度引为禁忌的一个名字,却在这短短一个月来频繁被重新提起。女鬼传闻,公主的病情,陈家的过去……怎么就绕不过去了呢?

他缓过劲来,再三地与掌柜确认,“你再仔细看看,别是看走眼了,簪子就那么些样式,说不准只是看着像。”

掌柜很确定,“这簪子确是陈娘子之物,小民记得很清楚,您应该听说过陈娘子在自尽前半年,也曾在慈安寺寻短见跳楼,幸而后来被侍女所救只是伤了胳膊。陈小郎君因挂念长姐,所以特地请朱玉阁打造了许多款式的首饰,除了这根簪子,还有一支手镯和一块如意锁,并且依着陈小郎君的吩咐都在上面镌刻了‘长命百岁’。”

都能对上,是确凿无疑了,这么说是有人给了陈小川陈娘子的簪子,让他去引出什么人?

会是什么人呢?

许仲昇正思索着,忽见庭中虞循纵步走过,身边还跟着他那个随从阿商与公主府调派来的两名侍卫,偏着头侧耳听着那名叫李漳的侍卫说着什么,瞧着离开方向似是往县衙去的。

虞循等人自来了南漳县衙,便全投入衙门案卷室里,一待便是一整日,不需要衙门里的衙差跑腿,也不用自己分心在他那边,像是要防着他,但稍加打听,还是知晓他这一日为了公主与那七名因女鬼传闻而溺亡的死者,翻看经年来所有收录在衙门中与陈家有关的案卷,梳理出陈家这些年在南漳县的情况,还派了李漳和萧盛到城中去打听诸多陈家的旧事,陈兴文的远亲旧友。

他琢磨着,虞循既有重翻此案的意思,陈小川不仅是目下能找到的陈家证人,现在又卷入了陈家旧事中,且还关系到了宁知越,左右他日后也会从宁娘子口中知晓,何不自己先与他讲明呢?

他追上去叫住虞循,不等虞循开口,便自己先说了陈小川的事,等着看虞循如何回应。

虞循正听了李漳回禀,找到了一个与陈兴文同族的族叔,也就是当年陈兴文和陈杰离开南漳县后,将陈宅收入囊中,又因陈家债务庞大,不得不卖了陈宅所有东西还债,还险些让自己背负债务的那位。

这几日,他从陈兴文最初在南漳县开始做买卖,一直到陈家在他手中越来越壮大,将陈家及陈兴文的过去全了结了个透彻。

陈家早年家中还颇有家资,陈兴文的养父养母并无同胞手足,其祖父辈也血脉单薄,只有同族旁支的亲眷来往走动。等到陈兴文长大成人,陈氏夫妇也早亡,留下的家资本足够其宽裕生活度日,但那些年恰逢时局动乱,陈氏族人以陈兴文并非其父母亲生,且不知何缘由未曾记入陈氏族谱,故而将他赶出陈家,又占了他的家产。

陈兴文那是年少气盛,长至及冠,一直敬重濡慕的父母并非自己亲生父母,又早陈氏族人驱逐,心中也有几分意气,想着凭借自己一双手,还能养不活自己?

那是泰和二十五年,南漳县也曾受了战乱波及,叛贼南逃时经过此地,逢人就杀,见财就抢,来往此地的行脚商人也渐渐少了,便是城中各处铺面也都因此逐渐断了货源,有关门闭店的趋势。

这个时候,陈兴文也发现了继续死守在南漳县与等死无异,于是生出了到外地谋生的想法,只是放心不下成亲不久的妻子与他奔波受苦。

再一琢磨,就想到往江淮去收些南漳县如今短缺的米粮药材,自己往返这一趟,挣些跑路钱即可,也不必妻子跟着受惊受累。

许是时运的眷顾,陈兴文几次离开南漳县,到江淮去收买货物,再运回南漳县,一路都很顺利,之后又得益于平南王占据越州,又派人将江淮一带形势稳住,陈兴文这条从商之路走得越来越稳。他与最初所想的一样,只替城中各店铺采购运送货物,不坐地涨了货物价格,仍旧只收些往返的路资,因而颇得乡民商户爱戴尊敬,也渐渐有人愿意跟着他一起出远门行商。

队伍庞大起来有好也有坏,好处是他不必再雇人帮他运货,再途中得小心谨慎的留意,以防这些人靠不住,越货杀人,跟着他的都是自己熟悉的乡民,也能安心有人替他分担一些,而坏处则是不比他一人出行时的便利自在,有了固定的帮手,也得为这些人的工钱饮食资费考虑,不能让人跟着他白忙活了一场,于是接下来与城内各大商铺结定契约时不免为了银钱之事多费口舌。

不过乱世之中,商户也知晓陈兴文赚得是买命钱,但凡运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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