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姐姐,澜儿好想你。”海晏澜抱住眼前女子的腰,将脸依恋地贴在她的胸口。
解鱼怜轻轻揉了揉海晏澜的头,抱了他一会儿后,坐到他的身边,把玩着他腰上系着的玉佩。
“这枚玉佩是我母亲遗留的物件儿,她大多数东西都在父亲那,澜儿真的好想母亲……”海晏澜看着解鱼怜玩着那枚玉佩,不由得思念亡母,眼睛微微红了起来。
“澜儿,”解鱼怜看着他的侧脸,轻柔地为他理着鬓边碎发关切道,“姐姐知道,澜儿不难过,澜儿好歹有过母亲,姐姐一生下来就只有舅舅了。”
花行看着解鱼怜虽是笑着,很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可她灵动的大眼睛里还是难免地闪过一丝伤感。
仙门中人都说解鱼怜刁蛮任性,喜怒无常,花行第一次看见她指责坠玉儿的时候也很难免不这么想,可此时此刻,花行却觉得她的成长或许不比海晏澜的好上多少。
解鱼怜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母亲抱到相思门,虽那时她的外祖父母都尚在,可都不知道也不承认,她是被解情嗔悄悄地养大的,直到解情嗔十六七岁的时候坐上了掌门之位才能光明正大地在门派驻地行走。
海晏澜看着解鱼怜的双眼满是疼惜和体谅,他轻轻握着解鱼怜的手,想默默地安慰她,陪着她。
解鱼怜放下那枚玉佩,突然看到玉佩旁还系着一个绣囊,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正反细细看了看那绣囊,神色间有些怀疑和鄙夷道:“是哪个姑娘看上澜儿了?这是什么绣工,亏你如宝似玉一样地带在身上。”
花行仔细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怪不得解鱼怜这么吐槽了,那深蓝暗纹的缎面一看就是上好的,只是那绣着的腾云野鹤针脚着实笨拙,若不仔细看,还以为绣的是一只鸽子而非仙鹤。
果然,海晏澜有些不好意思地抢过那枚香囊,小心翼翼地护在双手中,又有些怕解鱼怜多心似的,语气有些急促又嗫喏道:“这才不是什么姑娘送的,这……这是我大哥的手艺!”
解鱼怜听到这两个字后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转过身大笑不止:“啊哈,大名鼎鼎的海少主还是以修为武艺为主攻比较好,他最不该做的就是这个绣囊,耽误了他在仙门的一世英名哈哈哈……”
海晏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那个绣工的确不怎么样的绣囊,用手摩挲着绣的“仙鹤”说道:“姐姐不要这么说,这都是因为姐姐答应给澜儿绣个香囊却没有给澜儿,澜儿实在是想要,但长清堂不可能会有人给澜儿做香囊的,就连母亲也只是做些衣衫长袍之类的。澜儿便缠着大哥要,大哥才答应亲自绣给澜儿的……”
“你真的很想要吗?只不过你的身子不能闻香……”解鱼怜有些遗憾道。
“不妨事,只要不是有毒性的香料药材应该还好。”海晏澜立即双眼放光回答道。
“那我给你放一些岭南特有的草药香料好了,想来不会伤你的身子,”解鱼怜思忖道,“不过嘛,澜儿要依姐姐的。”
“嗯,只要是姐姐说的,澜儿都依着。”海晏澜温软地回应着,牵着解鱼怜的手向室内走去。
窗外雨雪连绵,室内的暖炉熏得人浑身发热。
修为足够的人自然不需要在寒天烧炭熏炉,但海晏澜先天弱症,加之灵力微弱,自是少不得的,解鱼怜不禁蹙了蹙眉,脱下红袍搭在椅子上。
“鱼儿姐姐,这里靠着门窗,很冷的,你从南边过来不习惯,往澜儿塌上坐吧。”海晏澜关切地说道。
解鱼怜跟着海晏澜,二人一同坐到了床榻上。
“你身子那般弱,脱了鞋躺到里边岂不好?”解鱼怜看着他苍白的脸蛋和血色微弱的唇说道。
海晏澜不好意思地脱下素履,掀开被子睡到了里面,他拢了拢帐子,面色微微羞红道:“鱼儿姐姐也躺上来吧,姐姐放心,他们都不会进来的。”
“我说呢,”解鱼怜听他这么说后,很爽快地脱下鞋,躺在了靠外的位置,好奇地挑了挑眉问道:“这几回我都是翻墙进来的,我以为是那几个木头呆子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是你使的法子。澜儿说说看,你都和他们说了什么?”
海晏澜低着头,轻声道:“有一日侍奉的人进来,我说下午喝了药就不要到里边了,我这几日心情不好,想静静地看看书。他们也知道我素日出不去好生无趣,便也不逆着我的心思。”
“噢~竟然是这样,”解鱼怜侧过身对着海晏澜,轻轻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原来澜儿看着乖乖的,背地里也挺坏。”
“鱼儿姐姐胡说,澜儿……哪里坏了……”海晏澜听到解鱼怜这般打趣他,不由得马上辩白,说到后面,也有些心虚,他羞红了脸低着头,只不看她。
解鱼怜看着他晶莹的唇瓣有了点血色和光泽,更是凑近了脸,四目相对,海晏澜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姐姐……”海晏澜以为解鱼怜会吻他,向前几次那样,可没想到这次解鱼怜只是凑近着看着他,并没有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