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大日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孙策呵斥道。
孙权走到孙策身畔,和他争论着。
飞来的玉玺几乎砸蒙了孙坚,孙坚双手高高举着玉玺,脑海里浮现着他即位九五的恢宏场面。
孙坚把玉玺交于程普保存,将孙策唤到身边:“策儿,咱们得到了玉玺,就在这洛阳城军营中,把你和那位姜小姐的婚事办了吧。也算是了却为父的一桩心事。”
孙策顿时欢喜无限,跪下抱拳道:“孩儿多谢父亲。”
“只是可惜,让你仓促完婚,礼数肯定不周,不知姜小姐满意否?”孙坚问。
孙策:“父亲,孩儿不在意这些,羲儿更不在意!”
庐江舒县
周瑜和石缡的婚期一日日临近,周府各处都挂起醒目的红绸。
可周父的病,不仅没一点起色,反而越来越重。
周母亲自给周瑜送来喜服,让他试一试合不合身,周瑜换上,被周母拉到铜镜前。
铜镜中的周瑜,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再穿上母亲精心缝制的喜服,只怕人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周瑜更绝美帅气之人。
“我儿美甚!”周母一边给周瑜整理喜服,一边感慨道,“我儿一定是全舒县最美的新郎。”
周瑜却心不在焉地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想到他就要和一个陌生女子绑定在一起,他就很恼火。
他为什么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呢?
侍女慌慌张张来报,说周父又陷入昏迷。
周瑜扯下喜服扶着母亲赶了过去,大夫一诊脉,周父已经命在不测,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周母扑在周父身上哭晕过去,周瑜先让侍女把母亲扶下休息,自己则守在父亲身边。
周父虽然脸色苍白,被重病折磨地形销骨立,但仍掩不住他俊美的面容。
周瑜握住父亲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父亲,我都答应冲喜了,你得活着啊,父亲。”
第二日晨起,周府的红绸,全部换成了白绫。
周瑜身着孝服,跪在了父亲的遗体前,深深一拜,与父亲告别。
周母从昏迷中醒来,没有哭闹,她坐在妆台前,细细地上妆。她换上了一身华贵的紫衣,抹了一个娇艳的红唇,如幽灵般,飘入灵堂。
周母抚摸着周父冰冷的面颊,温和地对周瑜说:“公瑾,你先去外面迎迎宾客,我陪着你父亲就行。”
“孩儿与母亲一起陪着父亲吧!”周瑜拱手说。
“不用!”周母疾言厉色地道,“我想单独陪你父亲待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周瑜给母亲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周母俯身吻了吻周父的额头,周母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滚落到周父的额头上。
“夫君,此生能与你皆为夫妻,携手十数年,还生育了公瑾,我,知足了。”周母轻轻地擦去周父额头上的热泪,“可惜,我们终究没有等到公瑾成婚生子,终成遗憾。可是,谁的人生没有点遗憾呢。夫君,等等我……”
那一晚,周母随周父同去,周瑜一日之内痛失双亲,痛断肝肠,泪水都流不尽他心中的悲伤。
同一时间,洛阳军营。
孙坚给长子孙策在军营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虽然时间仓促,孙坚还是给孙策和姜羲置办了整套的喜服。
孙策和姜羲手牵着手站在军营的演兵场里。
孙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姜羲穿着正红色纱衣,带着一支精致的步摇,略施粉黛,格外雅致。
孙策温和地与姜羲对视一眼,然后双双向孙坚和吴夫人拜倒。
孙坚满意地挥挥手:“佳儿佳妇,快请起。”
吴夫人从木匣里取出一个玉镯,亲自给姜羲戴上:“这个玉镯是策儿的祖母给我的,交代我以后要传给长房儿媳,如今是你的了。”
“母亲,这么贵重的东西,儿媳受不起啊!”姜羲为难地看向孙策。
孙策却说:“母亲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是啊!”孙坚接话道,“你俩可要早些为孙坚开枝散叶,我和你母亲还等着抱孙儿呢!”
姜羲羞红了脸,赶忙低下了头。
孙策还在外面待客,姜羲率先被侍女们送回了喜房。
侍女们把姜羲扶到喜床上,纷纷跪下见礼:“恭喜少夫人,奴婢们愿少夫人和少将军,天长地久,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