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正准备转身离去,石缡忽然抽出子月剑刺向玄衣男子。
黑衣男子护卫不及,玄衣男子的右臂被刺伤,顿时血流不止。
黑衣男子怒不可遏,立刻抽出佩剑飞身上前与石缡缠斗起来,最终黑衣男子不敌,败下阵来。
黑衣男子趴在玄衣男子身前,死死护着他。
“别急,我就想刺你一下,没想杀你!”石缡冷冷地说,又指了指黑衣男子,“你的武功也太差了吧,就这还当护卫?”
黑衣男子急怒攻心,呕了一口鲜血。
石缡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瓶子,丢给黑衣男子:“这是治疗内伤的良药,一日一次,吃完你的内伤就痊愈了。”
“这……”黑衣男子迟疑地拿起那个瓶子。
“放心吧,我要杀你,现在大可以动手,才没工夫给你下毒呢!”石缡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驾着马车离去。
石缡一边扬鞭前行,一边大哭不止,她想用马车的轰鸣声掩盖她悲天悯人的哭声。
如果真的是孙策,她该怎么办?杀了他!公瑾待孙策如亲兄长,倘若石缡杀了孙策,就相当于断送了和公瑾的未来。
等周瑜回府的时候,石缡已经做好了鸽子汤和糯米饭,正等着他来吃饭。
周瑜见她的双眼红肿,便问:“缡儿,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哭过?”
“哦!”石缡顺势摸了摸眼睛,伤情地说,“刚才做糯米饭的时候,就想起父亲也爱吃,就忍不住了。”
说罢,石缡又抽泣了起来。
“缡儿,别哭,都过去了。”
“杀我父母的凶手究竟是谁?”石缡把内心积压了三年的话宣之于口,“公瑾,三年了,究竟是谁啊。”
“我……”
“你又说你不知道?我去问甘宁,他也说不知道,可你们当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告诉我!”
“缡儿,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周瑜轻声道。
一股邪火冲上石缡的脑子里,她愤怒地将香案掀翻,乳白色的鸽子汤流了一地。
吕蒙刚巧进来想向周瑜汇报军务,看此情形,识相地退了出去。
“公瑾,我知道你想维护他,可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啊!”石缡悔恨地捶着自己胸口。
“我跟你说了,不是他!”周瑜重申一遍,“缡儿,你的父亲母亲,也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
“公瑾,那你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谁啊!”石缡怒吼着,她的声音已然嘶哑。
“是谁我不知道!”周瑜重重道,“我只知道,不是他!”
“你不告诉我,我就当是他!”石缡固执道,“反正这个仇,我说什么都要报!”
“缡儿,我拿我的性命担保,绝不是主公所为。”周瑜强行抱着石缡,“你不信主公,还不信我?”
石缡却冷笑地推开了他:“公瑾,我走了,此事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你我的婚事,就算了吧!”
“缡儿,不要胡来!”周瑜急道,“你我等了三年,不是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吗?”
“生生世世?”石缡冷哼道,“你我之间,不尽不实,谈何生生世世?”
说罢,石缡拿上子月剑就要离去,她走到门口,回眸惨然一笑:“公瑾,你知道那个真正的凶手是谁,对吧?三年前,你就知道,对吧。”
“缡儿……,你就这样舍弃你我的将来吗?”
“是你先舍弃我的。”石缡说,“公瑾,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你我的婚约什么时候继续。当然,你如果想娶别人,我会祝福你的。”
石缡说罢哭着奔出了周府,在门口撞上了吕蒙,吕蒙看石缡哭得梨花带雨,登时愣在了那里。
周瑜也追到府门口,石缡已经无影无踪,周瑜只得倚着门栏,暗自叹息。
“周将军,这是?”吕蒙问。
“是我的错!”周瑜引着吕蒙去了书房,洽谈公事。
最近吴郡城发生数起连环奸杀妇女案,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每次杀完人,就要割去妇女的双手,极其残忍。
府衙对这次案件毫无头绪,就去找负责吴郡治安的吕蒙,吕蒙对破案不甚了解,就来求助于周瑜。
“连环杀手还可能再次杀人,子明,最近定要小心谨慎,绝不能再出现受害者。”周瑜叮嘱道。
“可恶!”吕蒙捶了一下香案,“还有没有王法,奸杀妇女,也太残忍了吧。让我逮到他,定把他碎尸万段。”
“妇女本就是弱者……”周瑜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站起身,“不好,缡儿刚跟我赌气出走,她会不会有危险。”
他又想,石缡武功高强,一般歹徒也奈何不了她,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周将军,您和石缡姑娘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吕蒙尴尬地捧着茶杯,“你俩的婚期将近,可不敢出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