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婚期要延期了!”周瑜忧愁地望着窗外,窗外微风习习,吹动着树枝,片刻,他又将视线转向吕蒙,“主公想赐你一门婚事,乔公的二女儿小乔,与你很是匹配,不知你意下如何?”
“乔家二小姐?”吕蒙大惊,“主公娶大小姐,我娶二小姐?”
周瑜点点头。
吕蒙起身抱拳道:“周将军,万万不可,蒙怎配与主公做连襟呢?”
“主公不在意这些啊!”周瑜解释道,“你是不中意乔二小姐吗?”
“乔二小姐美艳,才情出众,可并非蒙良配。”吕蒙严肃道,“周将军和主公的好意,蒙心领了。若蒙娶了乔二小姐,只怕会贻误她。求周将军体谅,成全。”
“好,你不愿意,此时就到此为止吧!”周瑜说,“还是先想想,如何侦破奸杀妇女案。”
吴郡,侯府。
孙权的寝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位十六七岁的紫衣少年,提着一个木箱,悄悄进入寝殿内。
殿内的侍女早已被孙权遣散,孙权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招呼紫衣少年上前为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紫衣少年名唤朱然,乃孙策麾下能臣朱治的亲外甥。朱然名唤施然,父母双亡,投奔舅父朱治,朱治收其为子,改为朱然。
朱然性情活泼,博学多才,孙策见了甚为喜欢,又看朱然与孙权岁数相当,就让朱然当孙权伴读。
两个人志同道合,很快就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
朱然解开盖在孙权伤口上的白布,倒吸一口凉气:“这伤口深不深,浅不浅,看样子,她是当世的剑术高手,您忍一忍。”
孙权咬着一块白布,把脸扭过去,朱然用小勺子挖了一勺止血药粉,洒在孙权的伤口上。刺骨的疼痛,瞬间让孙权汗流浃背,他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朱然为孙权上好药,轻咳了几声。
“你的内伤可还好些?”孙权有气无力地问。
“服了她给的药,已无大碍了!”朱然汗颜道,“都怨朱然武艺不精,不能护公子周全。”
“是我,预判失误。”孙权叹息道,“我以前只听闻她会武,谁知道她的武功那么高。”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朱然问。
“没下一步了!”孙权看着自己被纱布紧紧缠绕的手臂,“我猜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才会划伤我,日后留下指认我的证据。”
“这个女子,平平无奇,竟如此聪慧?”朱然问。
“不过,我已经想到一个对付她的办法了。”孙权抽动着嘴角,邪魅一笑。
曹姨娘被石缡安置在吴郡城北一个隐秘的庄子上,石缡昨日也住在此处。
曹姨娘见石缡一大早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就站在门口说:“听说,你要和周将军成婚了。”
石缡把米下锅,盖上盖子,随意说:“可能成不了了。”
“为何?”曹姨娘急道,“你这孩子,怎么婚事又不成了?”
“父仇未报,让我如何嫁人,娘,这三年,您究竟在哪儿!”石缡问。
“我能不说吗?”曹姨娘低语道。
石缡气愤地将勺子掷在地上:“你们究竟有什么秘密,都要瞒着我!”
曹姨娘羞愧地回了屋,石缡负气地走向院子大门,忽然门口出现二位女子,说路过此处,要讨碗水喝。
这二位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膝盖,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石缡竟然看呆了,人世间竟还有如此美妙的女子。再低头看看自己,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二位女子饮完水,一起向石缡施礼。
“举手之劳,二位姑娘客气了!”石缡俯身回礼,“在下舒县石缡,不知二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大乔!”较高的那位女子开口说,“这位是我妹妹小乔,我们就在这附近跟我们家下人走散了。”
这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石缡让她们俩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