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公瑾,交给我。”石缡自信地拍拍胸脯。
就在周瑜要仰起马鞭的一刹那,孙策一边喊着公瑾公瑾,一边策马而来,周瑜欣喜若狂,下意识跳下马背。
孙策也一跃下马,两个人都向彼此跑去,最后,紧紧地抱在一起。
“大哥,你还是来了。”
“我本不想来,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信念驱使着我,要我一定来见你一面。”孙策紧了紧周瑜身上的披风,叮嘱道,“我不日就要发兵许昌,届时我会传令给你的。”
“这么快?”周瑜大惊,“好,大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瑜,会给大哥保驾护航。”
“好兄弟!”孙策内心大动,他以为周瑜会责怪他冒进,周瑜没有,他一直在义无反顾地支持他。
“大哥,时辰不早了,瑜,该走了。”
“公瑾,你放心,我会照顾缡儿,也会,也会照顾小乔。”孙策说。
“瑜,恭送主公!”周瑜抱拳道。
孙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抱了抱周瑜,周瑜顺势说:“”大哥,别一个人出去打猎。”
孙策一下子冷下脸来,抱怨道:“我就不该来听你叨叨。”
说罢,拽着石缡便离开了。
分离的日子总是过的非常的慢,石缡总是跟着孙策身边,只有忙忙碌碌,才能停止思念周瑜。周瑜远在巴丘,除了军中事务,日思夜想也都是石缡。
周瑜每日都给石缡写信,差快马送去吴郡,石缡给他写的回信,除了自己,便是孙策无虞。
过了一个多月,吴夫人设宴,宴请石缡,还让孙权和朱然亲自登门,递上拜帖。
“太夫人,设宴,请我?”石缡拿着请帖反复来看,不可思议地说,“二公子,太夫人一向不喜欢我,为何会宴请我?”
“长姐,母亲宴请女儿,不是应该的嘛?”孙权解释道,“等周将军回来,就到了长姐的大婚之日,母亲是想问问,长姐需要什么嫁妆?”
“我和公瑾,随意惯了,不在意这些,替我谢过太夫人。”石缡摆弄着茶海上的茶具,给孙权和朱然一人倒了一盏茶。
孙权给朱然使了个眼色,朱然会意,抱拳道:“郡主,您不去,不仅驳了太夫人的脸面,还会让主公难堪的。”
“朱然,照你这么说,我非去不可了!”石缡反问道,“我不去就是没把主公和太夫人放在眼里。”
“朱然不敢!”朱然汗颜道。
“那就去吧!”石缡说,她倒是要看看,太夫人趁周瑜不在,想对她做什么?
石缡拿出一个木匣,放在孙权身边:“这是我打的长命锁,一共三个,文儿一个,绍儿一个,这个就赠与练师腹中的孩子吧!”
“长姐,这怎么好意思呢?”孙权推诿道。
“我与练师一见如故,我认她这个妹妹,与二公子无关!”石缡如实道,“我与二公子,可没这个交情。”
孙权一下子冷下脸来,尴尬地拿起木匣,与朱然一同离去。
返程的马车里,孙权与朱然面面相觑,都盯着那个木匣,他们担心里面不是长命锁,而是毒物。
“二公子,要不然,我来打开!”朱然试探地问。
“好,那你小心些!”孙权一边说,一边往远处挪了挪。
“那我打开了。”朱然内心还是很害怕的,他的手都在不由自主地抖动,木匣里确实是一块闪亮的长命锁,质地细腻。“二公子,看来,我们又多心了。”
“可我为什么总觉得石缡要对我不轨呢?”孙权问,又拿起长命锁诡异一笑,“或许,是我做的亏心事太多了。”
“二公子,别这么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东。”朱然抱拳道。
“我想越过大哥,这个想法错了吗?”孙权喃喃道,“都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什么都是他的,论才华,我远超于他,他不就是年岁力气大了些?”
“公子,慎言!”朱然低声提醒道,继而警觉地掀开马车帘查看,所幸过往行人都忙忙碌碌的,并没有注意他们。
“朱然,我们多年筹谋,就等着这一刻了,我们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孙权冷言道,“如果我们失败,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朱然,明白!”朱然会意道。
深夜时分,吴郡城下了一场大雨。
大乔又被孙策的梦魇吓醒,她只能端着一杯水,守候在侧,等待孙策醒来。
“董思,董思,你别来找我了,我……”孙策满头大汗,从梦魇中惊醒,呼哧带喘地喘着粗气。
“夫君,喝口水,缓一缓吧!”大乔将水端给孙策,轻柔地抚摸着他浑厚的脊背。
大乔内心不安,董思,一听就是一个女子的名字,难道她也是夫君的红颜知己?
“夫君,你经常梦魇,不如,请大夫来看看。”大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