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桑月回头见清来人后,怕耽误时间就草草敷衍回话。

“不可不可,”马车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哪能占了你便宜。”

他挠头的时候手臂抬起,顺带着衣襟向上提,好像不经意一样,挂在腰间的令牌浅浅露出了个边缘。

一晃而过的玉色与身上粗布麻衣的穿搭显得有些突兀,站在马车夫身侧的桑月没看见这茬,巡逻的小兵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一起的?”小兵收回方才不当一回事的神色。

“是,是我送过来的,咋了?”桑月还没来得及说话,马车夫就先瞪眼呛声回去。

小兵竟然没计较他的态度恶劣,反倒还顺着他的话看向桑月,上下打量几眼,留了句话匆匆跑回宫门方向。

“在这等着。”

不一会儿后,一个着玄色绣衣的将士过来。

这将士脸上黢黑,左臂有一道疤痕。他瞥一眼还在拿着个钱袋子的马车夫,就已经心中有数。

“永昌侯府?”

“正是正是,”桑月连忙道,“我家主子吩咐,说要献回陛下遗失的宝物。”

“你们侯府有心了,”这人点头,也没再多问,就收下了桑月递来的东西。

马车夫还在掰着手算价钱,自顾自取出了些铜板,把钱袋子还给桑月。他身上一股子大大咧咧的莽劲,心糙得好像不知道自己正站在天子家的大门口数钱。

桑月完成小姐的嘱托,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回头看见马车夫还在纠结那几片铜板,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再算了,全都给你,就当麻烦你送我回去好了。”

她再坐上马车回府的时候,心里轻松不少,托着腮帮子听外头驭马车的声音,回想起刚刚紧张的情形,忽然有些后怕。

方才好险,差一点就要挨杖责丢掉大半条命。

不过没想到后来峰回路转,竟然和小姐说的一样,有人来收下东西,放自己全须全尾地回去。

小姐料事如神,果真厉害!

宫阙深处,帝王所居。

顾忱正端坐圈椅,手里捧着本书逐行阅读。

“陛下,顾三求见。”康公公压着嗓音说话。

“叫他进来,”顾忱正看得兴起,头也不抬地说道。

顾三推门而入,屈膝抱拳行礼,“皇上先前交代的事都已经办妥了,徐国公和范丰茂遣人去客栈带走了陆氏,照水县逃出的吴从青提前被我们的人转移走,徐国公等人正大肆搜寻此人踪迹。”

“嗯,”顾忱的视线还停留在书上。

“方才在宫门,顾十护送永昌侯府的一个小丫鬟过来,应当是那侯府长女的贴身丫鬟,说要给陛下送还失物,属下未按宫规送回宫司收管,自作主张来先呈给陛下过目。”

顾忱的手指拈着书页,正要翻过去,听见这话后动作停了下来,“呈上来。”

顾三将盒子递上。

坐在圈椅里的人直接放下了手里的书,接过盒子打开。

映入眼中的是个锦织布袋。

顾忱的核桃不止一对,布袋也记不清有多少只,是以丢了一只也没有发现,现在想起来,这个布袋被从宫外送回来,只有可能是肃王妃寿宴出宫那日无意落在外面。

怎么就到了永昌侯府去。

顾忱正琢磨着这个失而复返的布袋,忽然察觉到布袋摸起来厚度不对,便打开系绳,从里面发现了一张叠起来的纸。

或者说,是半张。

这半张纸展开后可以看见清晰的撕痕,褶皱杂乱明显,应当是被人在情急之时迅速揉起撕开所致,纸上的字迹顾忱再眼熟不过了,是周羲宜写的。

墨迹笔画相连,更像是个自用的草稿。

墨迹写的是个药材组方,列了不少药名,其中“蒙昧草”被人用笔重重圈起,旁边注明功效,但读到一半,许多字就只剩下了半边偏旁,像是等着人去寻找那被撕下的另外半张纸。

顾忱将纸张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也没能找到一句解释的话。

他拈着这半纸药方,靠坐在椅背上,揉起了眉心。

“你们在永昌侯府暴露踪迹了?”

顾三一时分不清皇上这是在询问还是责怪,低头禀明情况,“陛下吩咐保永昌侯府长女无恙,今日她被永昌侯关禁闭,事急从权,顾十动用侯府暗线递消息告知事态。”

“递个消息把自己家底都给递出去了。”顾忱指着这半张纸,气笑道。

“属下有罪。”

“的确有罪,朕改日再来清算,”顾忱坐起身,将纸扣在桌上,“顾三,动动脑子,这永昌侯府长女怎么知道你们是从宫里来的?”

“属下......”顾三迟疑一瞬,“属下无能,不知是在何处失误。”

“你不知道?”顾忱视线仍停留在桌上纸张,“也对,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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