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丧如考枇,他们进去后神色又恢复,当无事发生只道,“没关系的,大夫说好好养着就没问题。”
可他们不知道,那日他们私底下询问时,江问渔大概猜到了意思。
问起什么感觉?倒也没什么感觉,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至于子嗣,这件事情本来就打算着,未来如果陈博裕真的娶了她,五年,陈博裕五年没有什么勾当,她会让他纳妾生孩子,总不能够让人真的断子绝孙吧!
她还真是自私。
可她不愿意深想,自己未来的夫君有了其他的女人,这得要多难过,她爹娘以及她的家人都不喜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前一家子就默认要将她嫁给一个疼爱她的夫君,可是事与人违。
怎么样都得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得要看着三皇子落败,每天都配合着陈博裕与江薛岳将他们手中的药给喝完,只盼着身体能够好些。
身子在药的治疗下慢慢恢复,可小问题也不断,身子怕冷怕热,总是动不动的不舒服,精神也短了不少。
江问渔自己倒是没什么触感,累了就睡,冷了多穿衣,热了穿得轻薄些,她心态宽了,身边的人没有,个个紧张的不得,生怕她怎么了,这反加重了她的负担。
她很累,这种累说不出来,只能够将所有的事情咽在肚子里。
“怎么了?”
陈博裕来了好些时候,江问渔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对着窗边发呆,一脸呆滞,双手捻着玉佩流苏,也不知道想什么,他出声对方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露出一个寻常的笑,那笑浮于表面,很轻很缓,没一会就消散了。
她不开心,这个意识浮现在了陈博裕脑子中。
江问渔一怔,她没有想到陈博裕会在这个时候来,白天他与二哥一样都会呆在太子那儿,尤其是这段时间忙的不行,怎么来她这里?
她给陈博裕端茶,那茶泡了些时候,拿到手中已经凉了,她有些尴尬地端着,灿灿地笑了两声,不知拿起还是放下。
“放下吧,我不喝茶。”
陈博裕这话成功给江问渔一个脱手的机会,她稳稳当当地将东西放在桌上,脸上闪现了一丝不自然。
前些日子他救了她,被救后她的情绪一直不对劲,半夜梦魇都是陈博裕一直在身边照顾她,安慰她,接触难以避免,寂静的气氛总是让他们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尴尬就伴随着奇怪的气息让人十分不自在,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动。
双方默契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看向别处。
良久江问渔才应了一声,“你怎么这个时候来?”
“今日太子外出,我推辞了。”
陈博裕这些行为别人哪不知道,这落在了别人眼中属实不好,自古成大事者哪个重儿女情长?不过这事情他们也说不得,眼下这人在太子心头还有分量,能力也足够,他们自然也说不得,随他去吧。
况且要是惹得太子跟前的大红人不高兴,他们吃不着兜着走。
江问渔惊讶地看着他,太子这日子忙,怎么有时间出去游玩?她来这里也有数十日了,日日都不见得二哥与陈博裕的身影,可见的太子那儿也忙的不行。
“太子这些日子连连战捷,三皇子退了不少地方,太子心情愉悦便组织大家去放风。”陈博裕见她脸上有惑,便主动为她解惑,说道这些他也难得疏松。
战乱谁也不想,这些日子行军打仗见过太多人死亡,也见过太多灾民,内斗如此,外敌侵犯更别说,敌人都在虎视眈眈,如今如果解决了内斗,那么能够主要对付外敌。
陈博裕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轻轻拉起了江问渔的手,将带落座。
“那挺好的。”江问渔听到了这个消息脸上难免有笑容,这就是她想要听到的,三皇子这样作恶之人,不配当一国之主,“二哥定是高兴坏了。”
陈博裕点点头,遗憾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最后捻了捻手指,感受余温,“是啊,你二哥高兴,大半夜的喝了白酒以示庆祝。”
从她见了二哥,就没见过二哥展露出真心的笑,也没见得去喝酒,喝酒误事,以往酒是二哥的一个爱好,他天天揣着酒,想喝时就喝上一口,可如今揣着酒是为了警戒自己,免得犯了什么糊涂事。
二哥爱酒,如今也是,总将酒别在腰间,可要是酒瘾犯了,十分难受,每次都废了很大力气阻止自己,熬不住他也会闻闻味道,过过瘾,硬生生地将酒瘾给戒了。
喝酒,足见他开心了。
江问渔低头抿嘴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抬头问道,“博裕,玉珂去了吗?”
李玉珂是太子的远亲,和太子隔了好几代,本与太子无缘,奈何李玉珂的弟弟有出息,成功入了太子的眼,因此李玉珂就跟随着弟弟来到了太子身边照顾弟弟的起居。
李玉珂是寻常女子,可引得江问渔这么关注是因为那李玉珂心悦她二哥,如同是牛皮糖一般死活要跟在二哥身边,照顾二哥如同是照顾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