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若渊反应,便将一条针线歪歪扭扭的红色长布绕在他冻红的脖颈上。
若渊没有躲闪,眼眸睨下,语气有些嫌弃,“这是什么?”
围巾系好,姜知放下手,眯眼笑看着他,“围巾呀,今天是圣诞节,这是送你的圣诞礼物。”
其实来到姜知并不能将阴历与这里的阳历对上。
她只是记得穿越那天是四月十五,算着日子,今天应该是圣诞节了。
来这里这么久了,她还是会时常想念过去的生活,这条围巾就是那时织的。
若渊不明白姜知在说什么,却也没追问,只是淡然道,“上车吧。”
过去郡主府的马车早被姜知换了,现在这马车,可谓是整个京都城最华丽的车撵。
车内煨着火,便不会觉得寒冷。
没过片刻,姜知就脱了狐裘,翘着腿,悠哉地吃着秋荷递来冰镇的水果。
看着若渊端坐在另一边一动不动,姜知好奇问道,“侯爷你不热吗?”
若渊披着黑色的狐裘,脖子上还围着姜知送的围巾,样子有些滑稽,但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神情。
他将目光转来,没说话,又视线下移到她手中的果盘上。
“冰镇的东西寒性重,夫……你还是少吃些好。”
姜知摆摆手,“侯爷放心,我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听完,若渊把视线收回,车内再次恢复宁静。
没过多久,姜府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前。
“这是谁家的马车呀,如此华丽。”
“不清楚,但一看便知定是位贵人。”
“你这不废话吗,不是京都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车马!”
车外的议论传到车内已经变成叽叽喳喳的混声。
姜知不在意,因为她此刻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俗话说不听他人言,吃亏在眼前。
才几息的功夫,姜知的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为了缓解,她不得不弯着腰,将身子埋在两腿之间。
“夫人,您怎么了?”秋荷焦急道。
姜知颤抖地探出手,扶在秋荷肩上,“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趟厕所!”
“厕所?”
“茅……茅房。”
秋荷脸颊顿时一红,低声提醒道,“夫人,侯爷还在这里呢!”
侯爷在这里怎么了,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在这里,她也得去趟厕所。
不然……不然她要憋不住了。
姜知没再开口,而是一把掀起帘子从车里钻了出来。
消失的速度让众人皆是一惊。
“刚才什么东西跑过去了?”
“不知道,我只瞧见一个红影”
姜知走后,若渊才缓缓从车上下来。
他脖子上仍围着那丑丑的围巾,远远瞧着,与他那惊艳的容貌同样醒目。
“怎么是长宁侯呀,那刚才过去的,岂不是元熙郡主?”
“什么元熙郡主,她早就不是郡主了。”
“这车是长宁侯的?他脖子上的是什么丑东西……”
议论声不断,惹得若渊不禁皱起眉。
他是不喜欢这辆车的,太张扬了,奈何出发时,姜知已经兴高采烈地坐上去了。
“长宁侯。”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公乘泽同孟洵走在一起,一长一幼,竟比孟洵那几个亲哥哥更有兄弟相。
若渊转过身子,躬身回礼。
瞧这他脖子上的东西,公乘泽不禁露出笑意,“侯爷夫人送的?”
若渊低眸,“是。”
孟洵笑道,“师父总能想出些新鲜玩意儿。”
有公乘泽和六皇子在,那些看戏的人不敢在议论,只得让出道来,让几人通过。
“咦,侯爷,我师父又没来吗?”孟洵左看看右瞧瞧,就是没找到姜知身影。
“来了,更衣去了。”
听见姜知在,孟洵就连眉毛尖儿都透露着喜悦。
自从姜知把他安排在店里帮工,这些日子他学到了很多,夫子教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就连景帝对他的策论也是赞不绝口。
就这样,几人一面闲聊着,一面进了宫门。
***
等姜知出来时,宫门外只留了臧河一人。
“夫人,侯爷已经随六皇子和广平王世子先进去了。”
姜知点点头。
她知道,有那两位在,宫里宫外的某些人才不敢去说那些难听的话。
思绪拉回,她也带着秋荷进了宫门。
还没走两步,姜知就碰到了熟人。
几位身着五颜六色的衣裙的姑娘,正围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