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1 / 2)

姚宴桵进了屋就叹气,沈信不解,与她共坐,问:“玥娘怎么了,何故叹息?”

“我是可惜,绛春那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管教,竟然学得外边那些做派。”姚宴桵点了点沈信的手,他便明白夫人在想什么,从自己的荷包里拿了一颗软糖,动作熟练地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沈信拿了帕子擦手,头也不抬缓声道:“何必想这么多,现下阿妧的婚事才有得你头疼。”

姚宴桵白了他一眼,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早知道当初就不指你了,或许我还能过个安稳日子。”

这话从她嫁给沈信后就一直在心里徘徊,不过沈信一点也不生气,倒是很有耐心地回答:“是是是,辛苦我的郡主娘娘跟着我这个莽夫,还要教育那几个猴孩子。”姚宴桵这下是真的没话说了,狠狠在沈信胳膊上掐了一下,扭脸自顾自去了里屋歇着。

丢下了一句:“真是欠你们的。”

自从沈家园子里的事在洛都传开后,好多人都对上澧沈氏的嫡长女有了一个新的了解,倒是吸引了不少姑娘与其结交,直到宫里开始筹办诗会,这件事依旧是人们讨论的热点。

春末夏初,百花的最后一场盛宴敲响钟声,诗会所在的临仙楼更是残红待尽前的绚烂景象,三面邻水的阁楼却种满各种奇花异卉,不知是故意捕来还是被引来的蝴蝶围着这座古朴典雅的高阁翩飞,丝竹琴乐伴着流水四起,还真有几分世外桃源之感。

虽然天晟大半有名的才子都齐聚于此,但除了这些人,真正能参加诗会的都是些皇亲国戚、勋爵世家,一时间,诗文才气与权势富贵混杂在一起,倒是不知道该注意哪方。

沈苡婠自从受伤后就一直待在院子里没出过门,好歹是借着诗会出来透了口气,为了引起不必要的交际,她一直躲在最角落里安安静静赏花喝茶,也不掺和才子佳人们的诗画论辩。

而这边盛泫才代表皇帝传达完旨意,一堆趁机示好站队、打探皇帝动向的王公大臣们就一拥而上,原本想远远瞧上沈苡婠几眼就行,这下连脱身都难。

人堆里,魏绛春与沈念芙找了个靠墙的位置低声交谈,前者眉宇间全是紧张。

“这法子真的能行吗?万一搞砸了我们不就......”

魏绛春那日给沈家长辈请罪后并没有老实下来,反倒是找了沈念芙求救,她在洛都女眷里的名声算是一落千丈,先前她与沈念芙商议的那个法子算是废了,什么立好知书懂礼的贵女人设,再慢慢靠着接近吕第维引起注意,完全是一纸废话。

沈念芙更是气恼,早知这姓魏的如此废物她就不会接近这人了,还以为有多大的手段,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但事情已经到如此地步,沈念芙也不好半途而废,只能牺牲一下魏绛春达成自己的目的,只要自己不直接出手,这事儿就算是闹起来也怪不到她头上,至于魏绛春就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如此想着,沈念芙拉起魏绛春的手,柔声劝道:“姐姐到现在还要后退吗?你也知道现在洛都里对姐姐你的风评不佳,如若真是去等别人上门提亲,姐姐以为哪家夫人愿意?”

沈念芙言辞恳切,还真显得她是为了魏绛春考虑。不过她这话也却是落在魏绛春的心窝里,捏着袖子的手又紧了紧。

“姐姐快去吧,后边我已经把人都打点妥当了,只要你拿着药去了就成。”说着她还推了魏绛春一把,眸子中全是信任与鼓励,魏绛春好像也被她的情绪感染,深吸一口气还真的往后边厢房走去。

先前沈念芙就打探好吕第维所在的位置,等魏绛春把酒递出去,再借着沈之姮的名头把人引到后边厢房,到时候就算吕第维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脱身。

沈念芙站在原地看着魏绛春的身影消失,脸上的笑容也愈来愈大,她沈之姮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木头书生吗,等她那熟读儒学礼法的未婚夫有了别的女人,我便要看看这俩人还容不容得下对方。

虽然心里的想法恶毒却一点不影响外表楚楚可怜的姿态,只是这时她的心情极好,看着手边的琼花也觉着顺眼几分,摘下了最边上的一小朵别在发间,虽然在众多珠玉之间它并不显眼,但就是这般才显得整个发型不杂乱,洁白弱小,完全符合沈念芙的心意。

中阁,盛泫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拿起一盏果酒还未下肚,抬眼便见长桥对面一对男女,那男子他见过,是今年的探花郎吕第维,不过一旁的姑娘他就很眼生,似乎在洛都里并未见过,俩人距离暧昧,那姑娘还拿着一盏酒劝他喝下。

可吕第维的未婚妻盛泫是见过的,上澧沈氏二房嫡长女,但这姑娘也并不是沈之姮,不免让人生疑。盛泫默默看完全程,若不是这扇窗户角度刁钻,他还看不到这出好戏,眼见着那姑娘敬完酒便离去,不消片刻又来了一个婢子将吕第维带去了后边厢房处,盛泫也猜出来一星半点,偏头问赵公公沈苡婠现下在何处,赵赫全表示早就让人打探好了,盛泫嗯了一声,跟着宫人的指引去了沈苡婠所在的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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