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恍惚,心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甚至主动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觉得是自己太作了。
思及此,靳晓几乎无法言语,身子也不自觉颤抖。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深不可测,防不胜防!
毒蛇彻底被激怒,裴昱目光愈发阴鸷,偏执而又强硬地将她脸扳过来,一移不移盯着:“娘子既说了爱我,就要接受全部的我。”
“意思是,全须全尾从里到外,由不得你偏爱哪一部分。”他强调。
“裴昱,你是不是疯了!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靳晓心间漫起悔意。
她不该招惹上他的。
“我说了,叫、夫、君。”裴昱虚握住靳晓的脸颊,指腹缓缓拂去泪珠,就着那一道道泪痕吮吻。
“叫啊,娘子不是小孩子了,要我提醒多少遍?你我夫妻一体,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就算是娘子你本人想这么做,也不行。”
裴昱这人原就生了副过人的相貌,肤色又是男子里少见的白皙,叫人见了就容易心生好感,可现如今,他眼含冷戾,唇角却又不合时宜地含着笑,实在是阴森骇人!
靳晓心中的那根弦几近绷断,再也倔强不起来,惶恐地掉着泪。
“哭什么,哭得我都有感觉了。”
靳晓哭声噎住,头脑也跟着嗡了嗡,睁大了杏眼望着对方,完全不敢相信这种浮浪之言会从裴昱口中听到。
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可能。
被推入帐中时,靳晓失神不已,泪水模糊了视线,隐约映出他颀长的身形。
紧接着听到他低笑一声:“这一句分明也是真心话,娘子怎么又不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