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口水,有些许慌张。
未见其人,我已经听到门口传来了赵雅的声音。
“南家那个小姑娘呢?”
赵雅大刀阔斧的进门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子穿军装如此正气傲然,看她走路的姿势,同名门的闺秀相差甚远,很难想象她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
赵雅看见了我,一把捧起了我的小脸,啧啧连声:“这模样,幸好不像南行知那个渣男,否则的话,得多招人恨啊。”
白染生咳嗽了一声,小声说道:“人家还是个孩子,你注意着点,别吓着她。”
赵雅的性子似乎是个爽朗的,她叉腰说道:“这就吓到了?那日后上了战场刀光血影的可怎么办?这里是军营,想要清静那得去寺里。”
白染生无奈地摇头对我说:“赵雅就这个性子,她没有恶意的。我军中事情多,你先跟着她学一阵子。”
白染生说完给了赵雅一个眼神,似乎示意她别太过分,赵雅却不搭理白染生。
白染生走后,赵雅在我身侧坐下,她对我倒是没有恶意,只是嘴巴很快,问道:“说说吧,你爹的那些个风花雪月的故事,你跟我说一个,我教你一个本领,如何?”
“以情报换武艺?”我问道。
赵雅点头:“很公平吧。”
我思索了片刻说道:“可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我爹招惹别的女人了。”
赵雅嗤笑道:“你还太小,搞不懂男人,他要是想隐藏哪里会让你瞧见。不如这样,我先教你轻功,飞檐走壁知道吧,我们先学这个,学会了我带你去见识你爹真正的模样。”
不得不说,赵雅的的确是个靠谱的好老师。
我光是扎个马步就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了,可赵雅还是淡然的吃着苹果。
当然苹果是堵不上赵雅的嘴的她对南行知似乎真的很记恨,满嘴都是关于他的事情。
什么抛弃妻女的禽/兽,什么胸无大志的废柴,什么无脑的下半身是动物。
反正这个世界最肮脏最丑陋的字眼都送给了我爹。
学轻功,我学了大概三四个月。
成效几乎为零。
飞檐走壁没有学会,但是跑步快多了。
因为军营里面的老鼠很多,我抓老鼠的速度那基本上已经是出神入化了。
四个月后,我在军营里收到了周九卿姐姐的回信。
大致意思是,周九卿要来上都城一趟,似乎是帮着周文然做生意来的。因为信写完后周九卿就出发了,我想她这几日可能已经在上都城内了。
于是我便找到了赵雅说我想出去走走,刚好赵雅也想出去走走,便一把拉着我要一去,还不让阿青和阿紫跟着我。
我以为会带我去逛街或者听曲之类的消遣。
谁知道,赵雅带我去了花楼。
上都城的花楼年满十二的男女都可以进去,但是我这种年纪小不满十二的按理来说是进不去的。可我老师是谁啊?是赵雅。
上都城第一“女武神”,谁敢招惹她?那不得被打个半死。
于是我就这样跟着赵雅从正大门,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了。
花楼里的胭脂水粉问道极重,我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大舒服,可赵雅却说:“你要习惯,以后你上了战场就会知道了,军营里面也会有这样的男子。”
我听不大懂赵雅的意思,只是盲目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们选了一间客房,赵雅说我爹以前总来这儿,已经是这里的老雇主了,这花楼里的姑娘没有不认识他的。
我在里面有些坐立不安,我前世就不曾来过这样的地方,今生更是觉得别扭。
赵雅拿起桌案上的瓜子就开始磕了起来说道:“我告诉你啊,这军营里面军纪森严,我俩来这儿你可不能同白染生说啊。”
我心里冒汗道:“可是我们这么光明正大走进来,真的没问题吗?”
“那没事儿,我赵雅光明磊落,当然要走正门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赵雅继续吃瓜子道。
吃了一回儿,赵雅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去趟茅厕,叫我别乱动在屋内等她。
我坐了大约半个时辰都没有等到赵雅回来,我有些慌张,就打开房门探出了个头。
却不曾想,正巧在对门瞧见了一个熟悉地人影。
竟然是温怀逸。
他怎么还在上都城?
而温怀逸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披着一件厚厚的黑色衣裳,我甚至看不出男女。
心存疑惑的我,小心翼翼摸索着去了对门,在门外想要偷听。
里头传来温怀逸的声音:“叫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里头的人声音极轻,我分辨不出男女也听不到内容。
只听见过了半晌后温怀逸说:“别露馅,走吧。”
听到他们即将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