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小跑打算离开此处,却忽然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这个屋子漆黑一片,我只知道我面前的门似乎被什么人给锁上了,而屋子里好像还透着一股寒意,而就在我的正后方似乎站着一个什么人。
那人个子不高,似乎跟我差不多。
“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我,而是将一块带着奇特香味的布蒙上了我的鼻口,我知道此香有异,猛地用力挣扎后,狠狠一口咬在那人手腕上。
身后的人发出吃痛的响声。
似乎是个女孩子。
我眼疾手快,猛地推开门跑了出去。
运气好的是,我没有遇到温怀逸,运气差的是,我遇到了我爹南行知。
因为跑的极快,我撞上我爹的时候,整个人都头晕目眩,直到被我爹拎起来,才知道自己难逃责骂。
“你怎么在这儿?”南行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几乎是被我爹提着回军营的,我刚回去,就看见赵雅一脸不服气的被白染生劈头盖脸的责骂着。
赵雅去花楼本来呢是没人知晓的,可偏不凑巧,她去的那个茅厕路上,刚好遇见了她爹。
跟我几乎是一样的遭遇。
我们师徒二人都难逃责罚,按照军纪,我俩应该一人杖责五十,但是由于我年纪小,且白染生和南行知都一口咬定是赵雅带坏的我,所以赵雅杖责五十,我罚抄军律五十遍。
不得不说赵雅真的是硬气,就这么硬生生打了五十下,愣是一点都不求饶,也不认罪。
夜里我点着油灯,一边抄着书,一边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儿。
那个黑衣人是谁,我不清楚,那很可能是温怀逸豢养的一批地下死士。
这批人我前世的时候就有所耳闻,能力超群不说,且不怕死。
除此之外,我想那个女孩的出现绝对不是个偶然,她怎么就那么巧出现在温怀逸的房间旁边,她手里带着异香的布很可能是提前准备好的。但应该是因为年纪小力气不够大,且没有经验才会趁机被我逃脱。
我咬她的时候力度很重,我很确定,她一定会留下伤痕,也就是说如果我去找那很可能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于是我派阿紫替我去调查这件事情。
我也没抄几遍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天蒙蒙亮的时候,阿青带了一叠厚厚的纸进来,然后把我摇醒低声同我说:“这是林公子送来的,林公子知道姑娘受了责罚,昨夜替姑娘抄了这些。”
我看着那一叠纸,不得不说上面这字迹的确挺像我,毕竟这样难看的字,很难有人模仿得这么像。
阿青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说道:“听说是林公子用左手写的。”
“写的倒是不错,只是他怎么也知道我受罚了?”我疑惑道。
阿青说道:“小姐还不知道吧,国公爷昨天不是一个人去的花楼,是跟郭家那几位公子哥儿一起去的,那几位公子哥儿一回去就同郭姑娘说了,然后林公子也知道了。”
我托着头,小脸拧成了一团。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阿青还说道:“还有呢,郭姑娘说夜里凉写字伤手,给您带了些香膏来,据说抹上皮肤会变得白嫩。”
“多谢他们记挂了。”我淡笑着道。
阿青似乎还有难言之隐,别扭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奴婢还听闻了一件事情,周姑娘昨日好像是去的花楼谈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