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骨(1 / 3)

翌日。

夏羽霓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一间素雅的房里,床和桌椅多由红木制成,连空气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木质香,身边就是一面宽大的窗柩,白色窗纱掩着,隐隐能看见窗外那一两树枝之影。

她跳下床,走到铜镜前,发现自己已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袍,跟苏家弟子一样,脸也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倒像个不经世事的仙门小弟子。

是昨晚苏长白将她带来这里的,还给她续了真气,所以衣裳也是他换的吗?她忽然脸色一红,又忽然想起了仙门有术法,所以倒不必他亲自动手。她摇了摇头,忽然感觉体内更热,那股属于苏长白的温热气脉似乎流动得更快了。

这才忽然发觉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周身轻盈而温暖,一点都不像是冬天应有的样子。

她穿好鞋袜便往外走,刚推开门,就见两个年轻的仙门弟子立于门口,一左一右,像两尊毫无生气的雕塑,正老实巴交地望着她。

“夏小姐,您不能外出。”其中一个弟子伸手将她拦下。

“噢,我知道了。”夏羽霓讷讷笑道。

两个弟子见她发笑,居然眸光躲闪,低下头不再看她。

夏羽霓摸了把脸,自知自己不会长相吓人,所以难道是她的“逆天”事迹把他们给吓到了?她吐了吐舌不再多问,识相地阖上房门,乖乖回屋去了。

她在房内转来转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到处张望着,只觉得仙门对她来说确实新奇。譬如说,那柜子上的书籍能自动翻转页面,桌上的笔墨纸砚也都格外清新,缭绕着一股淡淡仙气,一碰那宣纸便会立马浮现出一个淡金色的“苏”字。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那股新鲜劲过了,她才终于觉得百无聊赖,便走到炉子前拨弄柴火。

不久,那炉火被她拨弄得更旺,火星溅出,差点就烫到她自己。她赶紧扔了手上的家伙,不料那火星却追着她跑,终于还是落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啊!”她吃痛地叫。手被烫出了好几个豆大的水泡,又滚到地上扭成一团。蛇妖最忌明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撞邪了,居然去跑去玩火。这不,被烫了一手。

门口的两个仙门小弟子听声,连忙推开门查看。这一看,两人顿时都目瞪口呆,就见他们的大师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里面了,还一脸严肃地牵起了夏小姐的手。

“这里由我照看,你们先退下吧。”苏长白沉着脸说。他的身量很高,这么背光站着的时候,浑身仿佛镶了一层白光,更显气势逼人。

两个弟子呆住,连忙将门重新掩回,还极为贴心地补了一句:“大师兄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更不会对大师姐说的。”

房里的两人相视一眼,又快速地避开目光。

又听一声沉闷的敲打声,另一个弟子用气音斥道:“就你长嘴了?被师姐听到咱们都得完!”

苏长白与夏羽霓默默看着门外两人,脸色冻得跟外头的天气一样白。

幸亏处理得及时,夏羽霓手上的烫伤已渐渐好了,只剩几个浅浅的疤。她抽回手,有些自责:“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还害你被误会,对不住啊。”

“本来也没有什么。”苏长白宽慰,撇过脸没看她。语气很淡,却似乎夹着一丝颤抖。

夏羽霓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又忙垂下眼,手里已揪起了一片衣袖,又说:“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救你是我的职责,不必谢我,更何况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抱歉在先。”苏长白回答,语气更加严肃。

职责?也许吧。抛开那些复杂人际情感,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还有那无可避免的沉重因果。不管是否出于她的意愿,终究是她启动了那个逆天的阵法,让国运由盛转衰,让他走向堕落与毁灭的命运。

夏羽霓点了点头,明明眼前就是思念多年的人,却忽然没了那份激动与欣喜,有的只是如此不温不火,生疏同陌人。甚至,更比仇人相见。

沉默片刻,苏长白先开了口:“我有一事想问你。”夏羽霓点头,以为他是询问昨日之事。却没想苏长白居然问:“你可认得我?”

她怔然,抬眼望着他,迟疑又故作镇定地说:“为何这样问?你是苏家首座弟子,我自然是认得的。”

“我是说,你以前有见过我吗?”苏长白又问,目光垂下与她交汇的时候,似乎颤动了一下。

“没有,公子应是认错人了。”夏羽霓回答,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心脏忽然跳得厉害。

“若是方便,我可否知道姑娘小时候住在哪里吗?”苏长白又问。

夏羽霓眼珠骨碌,急中作答:“我自小就住在咸宁。”

她自小在不周山那片荒草地里成长,后来坠下不周山后,辗转来到京畿,对于别的城市和乡野停留不多,更无什么印象,紧张起来竟连一个名字都想不出。

苏长白眼神复杂,又问:“那你可有到过不周山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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