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用完,青竹喝了一大壶水。
饭后,何水来收拾碗筷,去池边刷碗,芯元把晒好的衣裳收起来。
青竹喝多了水,便去茅房。
茅房里干净整洁,还有一种淡淡的草药香,驱虫留香。
青竹越发觉得这处山居与众不同,不像是普通村民住的。
他从茅房出来,去水池下游净手,随后在院里里乱转。
他看到水池和茅房之间有一个很小的竹屋,便好奇想推门进去。
“站住。不许进。”何水来阻止。
青竹好奇:“为什么不让我进?”
“那是浴房,不给外人用。”
“……”青竹止步,心想他们还真讲究,竟然专门做了个浴室。
晚上,青竹住杂物房。
……
入夜。
芯元又展开纸墨,教何水来认字。
她提笔写下三字。
看着纸上的三个字,何水来目光微闪。一定是青竹说了什么。
“这三个字你认识吗?”芯元问何水来。
何水来摇头,语气笃定:“不认识。”
“这是一个人的名字,闻心一。”
“哦。”
“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何水来皱眉:“难听。”
“……”芯元暼了何水来一眼:“我却觉得挺好听的,一心一意,做人做事都应该如此,这是个好名字。”
何水来不吭声。
“你跟我着学了这么久,不能光认字不写,你也学着写几个字试试?”
芯元让出椅子,何水来只好提笔,写了几个鬼画符,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那是“闻心一”三个字。
见纸上的字,芯元陷入沉思:难道是她猜错了?
何水来根本就不是闻心一。
闻心一作为武学奇才,不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
还是他在做戏?他人那么木,不可能这么会演吧。
芯元正思索着,冷不丁听到何水来问:“这是谁的名字?”
“……这是一个剑术大师的名字。”芯元越发觉得自己多心了。
“你写他名字做什么?”何水来追问。
芯元一愣,她忽然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何水来,你不是吃醋了吧?”
“……”何水来木着脸没吭声。眼底的确有几分不悦。
“其实……你误会了。闻心一是个女人。你别多想。”
“……”何水来心头一震:这女人真能鬼扯啊!
要不是……
他几乎就信了!
何水来点头:“哦。”
似乎放了心。
这下芯元不得不信,何水来的确不是闻心一。
毕竟,真的闻心一不可能承认自己是个女人!
……
清晨,晨风微凉。
何水来在厨房煮饭,芯元在池边洗漱,青竹睡眼朦胧从药房走了出来。
他昨夜就睡在地上,一夜没睡好。
“唉,今晚能给我张床吗?睡地上骨头都散架了。”
“今晚?青竹公子,你昨日给的三两,只住昨日。今日还住,得加钱。”芯元冲他伸手。
青竹服了。
“黑店!黑心!”他低声嘀咕。
“你觉得贵呀,那你可以走啊,我可没求你住。”芯元开始用杨柳枝洗牙。
“我不走,我要确定一件事。”青竹凝眉。
“你是想确定何水来是不是闻心一?”芯元问。
青竹瞪大眼,他跑到水池边蹲下:“何大嫂,你真聪明,我确实是想证实这一点。”
“你不用白费心思了,我昨日已帮你确定了,他不是。”
“你确定?你如何确定?你根本不认识闻心一。”青竹疑惑。
“我对他说闻心一是个女人。他听了完全没反应,还默认了。你想,一个剑术大师,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在芯元心里,身负才华者,必然满心清傲。
容不得别人一点侮辱。
绝世剑师,又如何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闻言,青竹错愕,半晌他点头:“也是。我小师叔那样的天才,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女人。或许是我弄错了。”
厨房里的何水来脸色如锅底。
早饭吃的是水煮面。
“吃完就走。”何水来给青竹端来一碗面。再次赶人。
“我给钱!我还住!”青竹去找钱袋,可以钱袋只剩下几十个铜板了。
芯元忍笑。
何水来面无表情。
青竹满脸通红:“我,我还有钱!我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