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是否愿意。
即便眼睛被遮住了,也依然能透过布料的缝隙看到外界的天光。天还亮着呀——她如果还能在那团散发汗意的布料中清晰地发出声音,便一定会如此说——可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也敢对她施暴?
她试图挣扎,但双臂的力量似乎还不如“对手”的一只手。她想将对方比作对手,不想将自己摆在和“他”不对等的位置,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变成“受害者”,而对方是可以随便欺负她的“施暴者”。
“他”还在发泄源头不明的暴力,亲她、咬她、摸她,毫无章法地表达情绪,但似乎在一系列行为之下仍存在某个严密的逻辑,暴力的逻辑,指导“他”把受害者吞噬干净,不给世间留下任何一点做人的尊严、安全和幸福。
与其说恐惧,她此刻真正感到的是震惊——鬼能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不要说她只是平白从这里路过的普通人,这辈子她已经习惯于掌握忍者的身份、能力和思考方式,在此之前她又怎么可能落入类似的境地?
终于,在对方试图撕掉她的衣服时,她找到机会挣脱双手,首先尝试拿开盖在脸上的衣服。不能算她行动完全失败,至少在下巴能够露出来后她还是呵斥了一声,只不过立刻被对方一掌掴得恍惚,紧跟着落在脸上的两拳则险些令她失神。
天晓得:她曾是名正言顺的木叶特别上忍,她有写轮眼,还能使用万花筒能力。
然而,此刻露出的双唇只是给了对方一个新的侵犯目标。她的眼睛还被紧紧地蒙着,不止是左眼。那人咬得她生疼,还要用舌头在口中来回清扫,好像她的嘴是个擦鞋机。破裂的声音和身体上的触感,表明衣服已然失去最基本的避体作用,她几乎要绝望了,却在这时不知从哪获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让她抬肘狠狠撞在那人的侧面。
大约是击中了脑袋——最好是耳朵和太阳穴——那人停了一刻,大约也有些晕,她还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霎时一击重拳就砸在她腹腔处,那人知道她的伤在腹上!
“他”或许以为这样就能报复她的还击,但行差踏错,这只让原本失去了求救力气的女人反而爆发出一声惨叫,那是本能的痛呼,这叫喊的力量几乎将她自己的伤口再次震裂。
但对她而言刚好招来了帮手。有人从远处赶来,大喝一声,压住小夹施暴的那人连忙起身跑了,她得救了……又似乎永远也无法得救。
那团遮挡她视线的衣物(同时也是唯一的作案证据)被拿了下去,小夹奋力睁开淤血的眼睛看去,依稀辨认出一位战忍打扮的人在旁,身上有着团扇的图形,是警备部的,这应该是在……巡逻吧。
她想到要不要提醒警备部的人看看衣服上是否也有“团扇”,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在宇智波的族地。
她无可奈何地平躺在地上仰望她的“救兵”和“救命恩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张嘴就能感到疼——现在还不止是腹伤和神经疼痛了——事实证明,坏事会接踵发生在失去力量的人身上,就像那名警备部、宇智波“恩人”接下来说的:
“这下你能明白,没有力量的人会遭到何种对待了。”
她被扶起来靠在篱笆下休息,美琴交给她的漂亮的纸伞已经破了,没有什么能为她遮挡落日余晖。她突然哭了,没有任何要在陌生人面前矜持的打算,也没有考虑自己到底几岁,更没有再斤斤计较她是否曾为强大的忍者而眼下只是【暂时】失去力量。
她一手按着受伤的眼眶,一手混乱地挥舞着,好像在表达失序的伤痛和愤怒,偶尔会挥到篱笆上,可她已不想再考虑这样会否给自己添新伤,大约普通人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时也不会再考虑避免继续受伤,而是只想报复、想破坏、想毁灭,哪怕破坏的是自己。
“好了。”“恩人”叹了一口气,一把握住她乱挥的手,转而用另一只胳膊将她抱起,“你很幸运,”她压根不确定这是否能算作安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兄弟非常在意你。”
这是什么话?何来的逻辑?
可理智到底还是回了脑中,她停下了无序的哭声。
仔细看似乎有过一面之缘的“恩人”将她抱回到坚固如初的轮椅殇,顿了顿,脱下自己的夏季制服勉强裹住她。
“你是谁?”她终于想到有必要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叫我有晋,我们见过。我是有谦的大哥。”
这位叫有晋的大哥将她送回了族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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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这样。她进了族长家就忍不住又开始掉眼泪,就连有晋都感慨没想到她这样的女忍者也会哭。这话和语气虽然都没什么恶意,但美琴还是一改往日族长夫人的优雅,一把推开说“风凉话”的青年,抱住小夹大哭了一场,直到族长归家才勉强止息。
任何智力正常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名未来的女子/宇智波家的“后人”在这个时代经历了些什么,这也是为什么美琴不用问就会开始心疼地大哭。族长到底被妻子“软磨硬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