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行馆的兴起要追溯到禹共王元年,至今已有三百多年了。那时,由于共王年幼,外戚掌权,导致众诸侯国不满,开始不再尊王,也不听禹朝号令。诸侯国之间为兼并土地,相互攻伐不休。民间也因此人心惶惶。这时中都洛安的一些武士结伴成立了武士行馆,旨在保护一方百姓,同时他们招收学员传授武技,让人能够在乱世中拥有自保的能力。然而让当初的创始人始料未及的是,武士行馆发展至今早已失去了原来的初衷,武馆成为了权贵们敛财的工具,以及培养家将、护院和打手的场所,他们不再对任何人都敞开大门,而是只招收有钱、有身份或有资质、有能力的人,对身无分文的底层百姓更是视而不见。
两日后,卢鲲来到了位于城北的焦氏武馆。由于有相国府为其撑腰,焦氏武馆的规模仅次于新得宠的陶氏武馆。武馆占地甚广,光门前的广场就能同时容乃百辆马车、上千人了。红漆大门和四周的高墙,将整座武馆围得严严实实。
卢鲲在大门口处向值守的武馆弟子说明了来意,由馆内的弟子前来将卢鲲引进大门。
跨过门槛走进馆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位于左右两边的射箭场和演武场,场上各有弟子在拆解招式、瞄靶射箭。只见所有焦氏武馆的弟子都穿着青色武士服,头上扎短髻用统一的青布条绑紧。
在前带路的弟子将卢鲲引到演武场边,朝一名正站在场边的高瘦男子躬身施礼道:“庞师傅!这是新来的弟子卢鲲,馆主说让他今后跟着你。”
卢鲲已经认出此人就是两日前,在野岩山较艺大会上见过面的焦氏武馆教席庞遵。
庞遵脸型狭长,留着浓密的山羊胡须,他的一对细眼上下打量着卢鲲,眼神锐利而又阴沉难测。他挥了挥手,淡淡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名弟子躬身离开。
卢鲲拱手道:“见过庞教席!”
庞遵没再正眼看他,只是随口说道:“你小子运气不错啊?像你这样的人,我手下有好几十个,偏偏都没有你这般好的运气。”
卢鲲对他的挖苦并没放在心上,反而道:“庞师傅说的是,弟子确实因一时运气,才得以认识庞师傅的。弟子今晚在春晖楼订了一桌酒席,还望庞师傅务必赏脸。”
庞遵这才看向卢鲲,嘴角含笑道:“你小子还算识趣,知道了。”
随后庞遵找来一名弟子带卢鲲去了弟子们住宿的地方,然后熟悉了下武馆的环境。
到了下午申时末,卢鲲与庞遵、丁绣两位教席,以及刚认识的行馆弟子来到了春晖楼,一众人吃喝玩乐好不热闹。席散后,卢鲲将之前较艺大会上赢得的十金分成两份赠送给了庞遵、丁绣。
两人见卢鲲如此会做人,都很开心,答应今后定会好好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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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在庞遵、丁绣两位教席的照顾下,卢鲲现已成为焦氏武馆的中级武士。平日里卢鲲待人和善,又懂得仗义疏财,馆内的弟子都愿意与他结交。他在武馆里混得如鱼得水,好不自在。
这天,一名弟子前来通传,说是庞遵让卢鲲去见他。
卢鲲来到武馆西翼的教席私人居所。一进门,只见丁绣也是座上宾,屋内还有庞遵的得力弟子费福,以及丁绣的弟子马双。卢鲲略一施礼,跪坐于下首的位置。
庞遵和丁绣坐于上首分居左右两侧。
作为此间主人的庞遵轻咳一声,欣然道:“这次找诸位过来,主要是有事与你们相商。”
坐在对面的丁绣面无表情,显然他提前知道是什么事了。
马双身材高大又结实,性子比较急,这时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作为庞遵最得意的弟子费福则显得冷静多了,不过也有可能庞遵已经提前通知他了。
庞遵续道:“昨天焦馆主告知我和丁教席。相国府最近走了一名护院,需找人顶替。本来这事只要我跟丁教席推荐人即可,但是相国府新任的管家却偏要摆臭架子,说是要亲临武馆看过比试再做决定。”
卢鲲和费福顿时明白了,马双仍皱着眉头,好像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我和丁教席商量了下,最后决定这次由费福去相国府当这个护院···”
庞遵的话还没有说完,马双突然叫道:“凭什么啊?我哪里比他差了?”
庞遵怒瞪了马双一眼,正要发作。一旁的丁绣提前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要是不满就给我滚蛋。”
马双顿时萎了,垂着头,再不敢作声。
庞遵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他朝对面的丁绣点了点头,摸着山羊胡道:“因那个管家说要见识下今年较艺大会的胜出者,所以我们会安排几名弟子与卢鲲比试。卢鲲,到时候我们会让你连赢三场,等第四场的时候,你要败给马双,然后由费福与马双比试,最后马双再输给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