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错的话,你和白中长老体内也有蛊虫,我要是对你们动手,也会有阿骨图分身出来,也会被蛊虫折磨到最后,自毁吧。”
白浪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白中倒是动了动,可惜,被阿初又盯上了。
“和你们说话磨叽,不如还是眼见为实,阿初。”
“是。”
白浪的境比红鸠要难入,阿初画地为牢圈住白中,双手相扣做蝴蝶状,蝴蝶虚影翩翩而起,隐入白浪额间,须臾蝴蝶飞出来,牵了一根透明的线,线落入阿初手里,一幕幕便一一展现。
只有白浪痛苦不堪。
守门的不会是长老级别。
所以白浪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官。
他琢磨着如何上位,把算盘打在白梦身上。
白梦还在学堂听课,她的闺蜜白汐是个顶好的出路。
白汐父母不久前因为立功连升好几级,成了陌岭的一件奇事。
但白浪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背后有阿骨图。
那一双夫妻要走,阿弑“喵呜”一声跳过去围着夫妻转两遭,又退回来,夫妻已然动弹不得。
白浪找到夫妻俩说明意图,他甚至想着如果夫妻俩不同意他就以白汐姓名为要挟,不成想对方答应的很痛快,出乎白浪意料之外,却在温凉意料之内。
阿骨图在生灵间无差别种蛊,无非就是想扩大势力,自然来者不拒。
搭上夫妻俩这条线,白浪很快得到了他人生第一条蛊——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蛊虫从他臂弯处循着血管钻进去,一瞬间疼痛之后是无止境的上瘾,从一开始两周滋养一次,到后来两三天就要从臂弯种一次蛊苗,灵力不足的用不了几年就会被蛊虫吞噬虚弱而亡。
白梦和白汐上下学一起走,在学堂也几乎形影不离,白梦比白汐早出洞,白浪需要点什么握在手里,恰好这时候夫妻俩给了他第一个任务,带着白梦出洞门。
当时白浪想不通,带新兔子出洞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还需要专门安排给他,想了好半天的结果是白梦一定不一般。
于是白浪开始关注白梦,直到出了洞他也没发现白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郊崖不是突然出现在洞口的,白梦和白浪出去的时候他就在,夫妻俩叮嘱白浪把白梦送出去之后就回来,后面的事情会顺理成章。
一道门,一场雨,把白梦原本平淡无奇的命运换了条轨道,而白梦也正如白浪所期望的,与众不同。
白栖,兔族高位,归月假冒的所谓的白梦的哥哥,他和白楠是一辈的,而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身份地位是因为他守着十方神龛,神龛吸取灵力,同时也赐予白栖源源不尽的神息,每个族落里守神龛的都是有神缘被神龛选中的,白栖做了守护灵,也远离了俗世纷争。
“所以阿骨图的目的可能和十方神龛有关。”归月悄声和温凉说,温凉点点头没有回应。
之后的时间里白梦每一次出洞去看郊崖都被监视着,直至郊崖伤养的差不多。
“郊崖养好伤之后回狼族,不管故事怎么发展,红鸠这条线就可以动了,白梦也就没什么用处,”温凉平静的分析着,“族长,贵族的十方神龛是否完好?”
温凉问罢该白楠回答,白楠却答不出来,空档时候坟冢后面传来轻微的窸窣声,像是袍摆扫过一样,温凉下意识回头,只见昏暗处走出一个身影,白色长袍,修身玉立。
他见温凉便止步,深深一拜:“陌岭神龛守护灵白栖,见城主大人长安长乐。”
白栖,温凉不认识他,却知道这个名字,十方神龛自选守护灵,两厢定契,白栖是最先定下的,就好似什么因缘一样,十方神龛认准他就没有动摇过,定契时候也是一步到位,连适应期都不需要。
云无迹把这件事讲给她听,说完叹气道是件好事,也未必不是件坏事。
“同安同乐”温凉这会儿的衣裙很适合拂礼,“我听过你的名字,在云祖口中。”
白栖浅拜:“云祖抬爱。”
白栖是个干脆利落的,知道温凉此行来意,也不用温凉问他,自说:“我久在后山不出,前面的事情知道不多,但白梦这件事我知道一些。白梦叫我一声哥哥,因此我能以长辈的身份递状纸,再托付……归月先生替我出面请来城主。这件事其实很简单,白浪长老动用私刑,欲将蛊虫种到白梦体内,白梦挣脱之后逃跑路上死于蛊虫不耐受。事后白浪长老为了掩盖蛊虫一事,投到白中长老一方,白中长老提拔他做了长老。”
白浪忽喊到:“你胡说八道,你们都胡说。”
温凉刚要驳斥,身后小女孩忽然说:“我我可以作证,是真的……”
她声音还是那么小,却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