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疆(1 / 3)

阿骨图像是喝了酒,傍晚的余晖掩盖不住他身上倦意,这样的阿骨图让温凉感觉十分之不安。

阿骨图坐在媚晴坐过的地方,一手杵着地,半边身子转向温凉,双眼透着酒意。温凉哪管他醉不醉看不看,一个巴掌呼上去:“你喝多了?喝多了回你家里睡觉去,来这儿做什么?看月亮数星星啊?”

阿骨图笑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随时杀了他。”

温凉被他一句话说懵了:“谁?”

“让你伤心的那个人。”

“让我伤心的人?”温凉反应了一瞬,“如果他不是人呢?”

“禽兽?”

“哈?不,他是神,你喝多了。”

“哪位?”

“云无迹。”

“额……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可能真留不住你,你杀他,我会碎了你。”

阿骨图不知是听了温凉的话还是想到什么,竟然低声吃吃的笑起来,笑够了扑倒在温凉身上,迷迷糊糊之间说:“阿凉啊,你真的要冲破那半封神息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那一瞬间温凉的身子僵硬冰冷到动弹不得。

只因阿骨图在她耳边唤了一声“阿凉”。

她皱着眉头怒道:“你放肆。”

可终究说完了再没有然后,无力感冲破自制力,四处游走,如果,如果眼前这个醉醺醺的是他,那么一切都好像变得合理了。

什么归月,什么阿骨图,什么东疆,什么媚晴嘴里那个她看到的阿骨图,什么八宝粥小料……都合理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阿骨图是……他?

这简直是滑稽是离谱是难以置信或者不可置信。

第二日阿骨图是在温凉床上起来的,温凉则在门外坐了一夜。

这一夜阿骨图真睡着了嘛?

没有,他千杯不醉。

温凉四周环绕着淡淡的愠气,大地之力使得东疆如新生一般,早起农家感受着着气息,身心舒坦。

他自然也感觉到了,准确来说他感受了一整夜。

他又喜又忧,他知道温凉已经知道了,她心思那么深沉,爱多想几层,总是能顺着一个头捋一条藤,他……可罪过大了。

可也正因她是温凉,狼狈时候从不喜欢让旁的看见,所以她需要一个晚上自疗自愈,他若是出去场面只会更难收场。

这一夜多少次能醒来的机会,他都在装睡。

数罪并罚,诛了吧。

“阿先生,醒了?头疼吗?”

温凉站在门口淡漠地看着他,他现在是丢了名字的堕神。

“是啊,醒了……”

目前来看不自在的应该是他。

“阿先生,今日你可以死了,请问你是要吃了饭死还是现在直接死?”

“啊?”

“我已冲破神息,如今恢复神术神力,什么神兵利器都用的很是顺手,您可以自己选一种死法,我成全你。”

这是气话,温凉不会这么和生灵说话,即便是阿骨图,她守着天律,坚信一切有仲裁处、幽冥界和天道,不会杀死谁。

他无奈叹息:“凉儿。”

而迎接他的是一句带着怒意的“放肆”。

“阿凉,我错了。”

“阿先生,这世上能叫本神一句‘阿凉’的只有云无迹和师父前辈们,旁的叫可为有罪,你是哪位。”

彼此沉默了半晌,房间门忽“哐”的一声关上,那床榻之上宿醉才醒的分明是白衣翩跹的公子模样,说的不夸张些,那是个少年郎,活了近万年的少年郎。

他发髻斜插着一枚云簪,起初是雪色长发,后来化作墨色,轻柔垂地的长袍长衫,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手,一如温凉记忆中那样,就连堕神之后眉心的印记都那么清晰与熟悉。

“阿骨图,你放肆,谁允许你变作云祖模样?”温凉眼睛里没有温良,“珈珈”握在她手里,大有不见血收不回的意思。

他知道,玩脱了。

“小阿凉,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说着他就要跪下,跪到一半又重新坐回床上,这一跪许多事情就都错了。

“你听我说,你先把珈珈收起来,听我说。”

温凉甩开他的手,扭脸坐在一旁凳子上,不言不语。

“我从幽冥界离开后没有转世,我来了这里,守秽岁,我不能见你,更不能让你知道我在哪儿,起初知南和山君他们会帮着我一起隐瞒,后来洛格拉下沉,浮山一劫,生灵大战,太多变数让我不得不露面。你醒来前我已经熬完了所有秽岁,之所以不认你是因为发现了其他事情。原本你中毒之后我是想和你说明的,可是发现你封了神息,就想用阿骨图的身份来刺激你冲破那半封神息,这样至少你自己可以无虞……”

“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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