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山林入夜后气温骤降,土匪窝的牢房环境自然好不到哪去,更说不上干净,顶多给铺一层干稻草凑合。

土匪们把你和王妈关进去后便招呼三两同伙饮酒作乐去了,王妈给你找了一些干净些的稻草铺好,你忙拉住她的手让她保存体力。

“哎呀!您的手怎么这样凉?”王妈不由分说地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你肩上,又握着你的手搓了搓,说:“少奶奶,您也太冲动了,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跟爷交代。”

“没事的。”你笑着宽慰道,刚才与土匪对峙的时候,你确实有些害怕,但这步险棋总归是按着你预料的方向走,现在反倒没这么怕了。

赎金未到,土匪暂时还不会把人怎么样,可到了后半夜,忽然有三两个土匪吵吵嚷嚷地进了牢房,一把揪起你的衣领,问:“听说你是个大夫?”

你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土匪就火急火燎地推搡着你往外头走:“大当家的情报还能是假的不成,麻溜地把人带过去瞧瞧二当家得了。”

两个土匪把你带到了一间小房间里,他们朝一个魁梧壮汉喊道:“大当家,人带来了。”说完,还把你朝前推了一把。

那人的一脸络腮胡都蓄到扎了几根短麻花,右眼上有一道旧伤疤,看上去十分吓人。常年干着脑袋别裤腰带杀人劫货的活,那双眼睛如狼一般凶戾。你被瞧了一眼便后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朝床上躺着的人那儿一指,言简意赅地命令道:“救他。”

土匪头子让开了道,你才看到那人的大腿上有道狰狞的刀伤,鲜血不断从伤口里涌出,伤口的肉外翻血流不住。

你看了一眼却不作声,心里实在是摇摆不定。这些人只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别人的就视为草芥,况且,这山郊野外的没有应急的草药,离这里最近的还是孙先生的医馆,要拿药就相当于把土匪往村里引。可医者救人又是天职,见死不救不配为医。

土匪头子盯着你看了一会,见你久久没有动作,从腰间拔出枪对准你的太阳穴,只要他稍微动动手指,你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救,还是不救?”

现在这是赶鸭子上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把人救回来了还好说,人没了就是你的问题,到时候一样得挨枪子。

你咬紧后槽牙,横了他一眼,大步走到床边,迅速扯了几根布条在伤口上三寸的位置扎住,给这个二当家诊脉后找了纸笔写下一张药方,随即用手按住伤口的血脉进行紧急止血。

“准备一碗白酒,把干净的毛巾剪成巴掌大的方块,用沸水煮开。让人快马加鞭到二十里路外的村子里找医馆的林姑娘抓药,越快越好。”你一一吩咐道。

土匪头子听言立即出门去找人了,房间里只留下你和伤患。你的手一刻不离那人的大腿血脉,刚才还不断涌出的血虽然暂时止住,可你的手一直使劲按着不到一会儿就发酸了。

让人准备的酒和毛巾块很快便送入房间,你用毛巾蘸了些许白酒给伤口一点点擦拭消毒,心里暗暗祈祷着去取药的土匪千万千万不要惹事生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药总算是平安送到,你让送药的土匪打开药盒,发现里面除了用来止血散瘀的三黄宝蜡丸外,甚至还准备了内服的八珍汤药材和一些治疗基础病症的草药。

有了宝蜡丸化油外敷止血,八珍独参汤内服固本,这个土匪二当家的命算是暂时保住,只要注意伤口消毒就不会伤及性命。

然而,你的待遇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改善,救人的活干完了依然得回去蹲大牢。土匪们还算剩了点良心,给你们送来了一些热乎的食水和保暖用的袄子。

王妈瞧到你一身血的回来,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你忙解释说这血不是自己的。

此时,你已经累得眼皮打架,草草就着水吃下一个窝窝头后便倚在墙边休息,王妈于心不忍让你枕在她的腿上睡,又给你捂着手。

可这一觉你睡得极其不安稳,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身上忽冷忽热的,嗓子针刺似地疼,你自知这症状估计是染上风寒了。

你迷糊间记起林姑娘的药盒,没曾想这下不仅仅是救了土匪的命,同时还救了你自己。

也不知王妈用了什么法子,让土匪送来了冷水和煎好的药,但你身处的环境恶劣,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你即便喝了药,身上的温度一时半会也降不下来。

就在夜幕与黎明交际时,天边一抹鱼肚白掀开夜幕,忽然一阵巨大的炮响划破寂静的山林。

高耸的木排寨门在炮火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土匪们从睡梦中惊醒,尖锐的哨声和钟声与众人的呼喊夹杂在一起。

枪声与炮声交替着响个不停,一些山寨的老土匪瞧见此时此景,吓得直道活阎王又来索命了。这次他的手下还带来了公家的人,有正规警卫兵兜底,他们更是肆无忌惮,简直要把整座寨子硬生生拆了。

火蛇顺着浇盖的火水迅速蔓延,无情地吞噬一切,周严首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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