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燃(1 / 3)

第六十九章:

赵翦微微探身,从她手中抽走绣帕,搁在桌案上,声音低哑带蛊惑:“阿禾,夜深了。”

姬禾抬眸看他,正要开口,听他又道:“夜里灯火暗淡,仔细伤了眼睛,这些明日再做。”

说话的空隙,他已朝她靠近,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趁她未反应,赵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含上了那点朱唇。

她被他拦腰环住,坐在他腿上,倚在他胸前。

姬禾身前眼前,唇齿之间,都是他炙热如火的气息。

那种被洪流裹挟的沉浮之感,又涌上她的心间。

唇齿相依间纠缠的甜蜜,以及不能沉沦的清醒,在她脑中争相角逐,对抗厮杀。

一半是沉迷当下,一半是奋起抽离。

两股思潮,将她卷入巨大的漩涡。

让她仿佛被浪潮冲击在无垠的沧海,飘飘浮浮,身躯失重无力,无枝可依。

眩晕之时,忽然有力道托起她的腰,将她从溺毙的窒息中高高举起。

眼前瞬间亮起光,目光在一瞬间聚焦,她看到赵翦神情复杂地看着她,黑如深夜的眼眸中,染了三分黯然和落寞。

他的手指抚上她泛红的眼角,接住了一颗从眼眶中滚落下来的泪珠。

泪珠滚烫,竟似一滴岩浆灼在他的指尖。

赵翦捻了捻这点泪渍,那点灼意宛若融入他的皮肤,顺着血管一路蔓延至他的心脏,最终化为一声无奈地轻叹。

他不再吻她,只搂着她的腰,紧紧贴在胸前,静静拥抱。

一直以来,姬禾都不乐意与他亲吻。

他们之间,做过世上最无距离的亲密之事,唯独爱侣之间最基础的亲吻,她有所保留,不愿给他。

只除了上一次夜中,他第一次成功吻到了她的唇。

赵翦便以为,她终于完完全全敞开了心扉,彻彻底底接纳了他。

原来,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在他的人生中,唯有她,让他视若珍宝;也唯有她,让他掏心挖肺,仍难以打动,深感挫败。

一种虽然美人在怀,好像离得很近;实则美人如花,咫尺之间,她与他远隔云端,的无力又绝望。

其余的事物,赵翦都可以靠手段去谋取。唯独‘两情相悦’一事,他扭转不了。

情之一字,强求不来,夺取不得。

那些旖旎的憧憬,瞬间破碎,一腔欲/火,也就此熄灭。

他松开了她,面无表情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洗漱完早点歇息。”

撂下这句话,他长腿一迈,起步离开。

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稍作停留,折身又往隔间的浴房而去。

*

姬禾感受他的变化,刚才他的言笑晏晏,欣喜之色,顷刻遭她破坏,只剩一脸的颓然和凝重。

鬼使神差地,她觉得自己对他有些心狠和不公。

愧疚随之而来,她其实不愿见他如此失魂落魄。

她喜欢他神采飞扬的眉宇,和意气风发的状态。

不一会儿,浴房里面传来环佩叮当的声音。

姬禾几乎能从声音判断,他很生气地在解衣服,粗鲁地将之掷在地上。

他果然是带着气的。

但他的气,从不对她撒。只会将之转移到其他的发泄方式上。

他气得最厉害的一次,还是上回她小产,她说与他之间没有情谊只有交易,他气得对她说了几句宣告占有的重话,然后将这个美人头衔硬安在她头上。

过了一会儿,里面接着传来哗啦入水声。

姬禾猛然想起,里边的水,还是入暮时候,她沐浴完后未倒掉的水。

且不说这水早已经凉了,让堂堂太子用自己剩下的水洗澡……怎么看,她今日都罪上加罪,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姬禾连忙出去,叫稚辛备热水。

过了片刻,稚辛领着一行宫人抬着水鱼贯而入。

她们抬到浴房门口,就不敢进去了。

赵翦一向不喜欢宫人近身伺候,没人敢挑战太子殿下的威严。

姬禾也知晓这点,便让她们放下浴桶离开。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殿下,里头的水已经凉了,我让人备了热水,您先出来,叫人换了水可好?”

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她便转身去衣柜中拿了赵翦的寝衣,打算直接闯进去,将他拉出来。

刚走到浴房门口,门‘吱呀’一声开了。

只披着一件长袍的赵翦,站在一槛之内,抬眸与她对视。

赵翦的一只手搭在门上,这动作加深了衣襟的敞开,健硕的胸膛暴露地更多了。

湿漉漉的水滴从顺着他略凌乱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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