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燃(2 / 3)

丝往下滴,悉数滑进他敞开的胸膛中。肩头胸前的衣料都被水沾湿,紧紧黏在他的身躯上,显露一身精瘦紧实的肌理和修长的双腿。

赵翦鲜少有此衣冠不整的时刻,与他平日里峨冠博带的俊朗,或窄袖胡服的英武气质,大相庭径,充斥一种如鹰狼般不驯的野性与诱惑。

他乌黑深邃的眼眸,凉薄又锐利,看得她有些畏惧。

姬禾见后,不由自主抱紧了手中的洁白寝衣,稳了稳心神后,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接着道:“我去叫人进来。”

她动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赵翦宽大湿润的手掌,扣住她的腕骨,启唇:“不必折腾,就在这里洗。”

说完,他松开她:“你不许走,留下帮我。”

他兀自除下身上的长袍,跨进浴桶,眼神始终停在姬禾身上。

刚才拂了他的意,姬禾不欲再多事,遂应承下来。她指了指怀中的衣物,“我先放掉寝衣,再去浴房拿盥洗之物。”

“嗯。”赵翦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姬禾移了块干净的绫锦坐垫在旁边,将衣物放在上面,而后进浴房拿了铜匜、澡豆、布巾等盥洗器物,摆在一旁的架子上。

她的绛紫色衣裙袖子宽广,行动不便,于是从垂在后背的发间解下长长的赤色发带,打了个结套在胳膊下,将宽大的衣袖卷上去搂起。

赵翦端详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挽起的衣袖下,红带绕着白皙手臂,别具风情。

那一丝的浇熄的欲/火,再度复燃起来。

他气得暗骂自己下贱,叫她伺候沐浴,明明是为了为难她;结果自己不争气,率先难堪了起来。

赵翦闭了闭眼,索性仰头靠在桶壁上,眼不见为净。

*

姬禾见他不再注视着自己,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心底告诉自己,不要把他当成赵翦,只当他是从前与自己一同泡温泉的姐姐妹妹。

如此想着,她手下有条不紊,做事都自然了一些。

她在水中放了澡豆,拿铜匜舀了水,从他的肩头淋下,随后用布巾给他擦背。

虽然两人有过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但都是在熄灯之后的深夜,视线看不见,承欢之时,她也不会去抱他的腰背。她顶多只是伸手,环在他的颈间,搭在他的肩膀。

这是姬禾第一次看清他的背部,开阔的背脊,并不像他的出身这样金尊玉贵,相比他脸上的肌肤,他的背脊可以用皮糙肉厚来形容了。

上面纵横着大小不一的几道疤痕。

这些疤痕成色与肌肤接近,看得出来,有些年岁了,不是新伤;有些她认得出来,是刀痕,有剑伤,也有箭伤……

难以想象,他这样的出生,曾经都经历过什么。

姬禾手中擦拭的动作,不由轻柔了几许,好似力道重一点就会惊扰这些陈年旧伤,让他再疼上一回。

她低头给他擦拭的动作,自然而然让背后没了发带散落的青丝,不受束缚,飘垂到了前面。

有几缕径直落在赵翦的肩背,冰凉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上面飘飘浮浮,轻轻柔柔地来回扫荡。

赵翦感受到这股若即若离的轻柔触感,加上女人的手在背上来回抚弄的撩拨,小腹绷得异常紧,难受地他顿时睁开眼睛。

他仰起的头,正好与低头侍奉的姬禾近隔咫尺。

骤然四目相对,姬禾撞入他深邃的眸底,仿佛被卷入幽深的海,时间都像是凝固了一瞬。

他目光缱绻,直勾勾盯着她,眼睛一动不动。

顿时,殿内想起清晰响亮的滴水声,戌时的浮尺,在铜壶低漏中升起。

听得这声响,姬禾瞬间回神,眼睛一眨,迅速挪开目光,侧身去旁边拿铜匜。

她刚拿在手中,转过身来,听到‘哗啦’一声,浴桶中的赵翦拔地而起,跨步出来。

不待她反应,他就欺身上前紧紧揽住她的腰,一个横抱在怀中,向床榻走去。

水渍蜿蜒一地,从浴房门口到床边,‘哐当’一声,铜匜坠地,滚落床下。

赵翦单手抱她放于床上,另一只手勾下床幔上的银帐勾。

帷幔垂下,为他们建筑出一个私密小空间。

赵翦手指灵活,瞬间解开她的腰带,旋即拨开衣领,脱下她第一件衣裙后,余光看到那根被她挽在肘间的红发带时,微微侧目。

思量片刻,他抽出这根冶艳醒目,又衬得她肌肤更白的红带,将她的双手推举在头顶,绑上她的双腕。

姬禾不喜欢这种被束缚,无法掌控的感觉。捆起来的手臂,让她想起从前鲁国国破,她被捆绑着押入楚国的屈辱。

她扭动腕骨挣扎:“殿下,您要做什么?”

赵翦压着她,大掌牢牢钳着她的手腕,让她挣脱不开,另一只手扯紧红带又缠绕了几圈,最终打了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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