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虞王(2 / 3)

时候,鲜虞国主哭得声情并茂,比起赵馥还要情真意切。

皓雪跟随母亲身侧,冷眼瞥见旁边鲜虞国主的精彩表演,只觉得虚伪至极。

她扶着哀恸的母亲下去休息的时候,看向鲜虞国主的眼神具是冷淡的不屑和鄙夷。

负责在灵堂接引女宾的姬禾,没有错过这位鲜虞公主的微表情,她将这点怪异的现象尽收眼底。随后不动声色,引着她们去隔壁的配殿稍事歇息。

本就是千里迢迢奔波而来,加上刚才一场恸哭,刚进殿中,赵馥竟哮症发作。

刹那间,赵馥喉咙发堵,呼吸急促,她浑身软倒,被晧雪扶着,才没有摔在地上。

皓雪急得脸色发白,直唤阿母。

姬禾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另一边手臂,将她搀在矮榻上坐着,连忙吩咐人去请太医,接着对身后的稚辛道:“给南吕公主准备的香囊呢,快快呈上来。”

稚辛赶紧在殿内的柜子中,找到了一摞的香囊,拿出一只放在赵馥的鼻端下,给她闻着。

过了几息,喘不过气的赵馥,在闻过这清新利肺的香氛之后,终于觉得堵住的喉咙疏通了,有湿润的空气进入鼻腔。

皓雪见母亲脸色好转过来,对着姬禾一拜:“多谢嫂嫂。阿母哮症由来已久,若无嫂嫂提前准备这个,恐阿母得生受很大的罪,才能等到太医前来。”

姬禾连忙扶起她,摇摇头,“我是听王上常常说起南吕公主,才知她患有哮症,便备着了此物。要说谢,我可担不起。”

赵馥呼吸畅通后,脑袋也恢复清明,听得她们的对话,她接话道:“救人一命,哪有什么担不起。”

她朝姬禾招手,面容含笑:“你过来,你叫什么?”

姬禾上前,俯首欠身:“回南吕公主话,我叫姬禾。”

“姬禾,你便是那个跟随楚国公主陪嫁过来的鲁姬?”

从姬禾那日在秋祀上晕倒开始,她这个人和过去,就已经人尽皆知。

赵馥知道这个,一点都不奇怪。

姬禾不卑不亢,回应:“是。”

“你能听说我有哮症,便备着了这以薄荷、迷迭香、香蜂草、茶树……制成的香囊,委实是个细心周到的好孩子。”赵馥眼神柔和地打量着姬禾,“难怪翦他喜欢你,模样也标志,若是郜太后还在世,想必她也会很满意你这个金孙媳妇。”

姬禾垂眸:“公主谬赞了,姬禾愧不敢当。”

“晧雪叫你嫂嫂,你却叫我公主。你与我们,不必如此生疏。”赵馥起身,牵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翦他叫我姑母,你理应也跟他一样叫我姑母。”

姬禾抬起眼眸,对着面前这位慈和温柔的女子,开口唤了一声:“姑母。”

*

太医给赵馥请过脉后,眉头不由一皱,“公主这哮症越发严重了。臣只得依照从前的方子,加大剂量给您用药,用以调理身子。”

赵馥淡淡颔首。

太医又道:“此季节正是杨花柳絮、荻芦花,飘满天的时候,若非必要,公主当少出门,以免吸入絮物,呼吸受阻。”

赵馥不禁红了眼眶,她的哮症由来已久。

出阁前,在赵国时,便是这位资深的太医奉郜太后为她诊治。

当年在郜太后的精心照料,和她自己的养护下,那点哮症几乎好多差不多了。

只是嫁到鲜虞之后,再无人视她如珍宝,愿为她费心思,才使得症状越发严重。

姬禾留意到赵馥脸上落寞的神色,她说了几句宽慰之言:“姑母不必忧心,精心调理总会有所改变。”

赵馥颔首笑笑,并不多说。

太医收拾药箱离开,姬禾顺口说送他出去,跟在后边一道出了门。

走了一段路,她问太医:“方才你说南吕公主哮症越发严重,何以会如此?我看过太医署中公主的那份病案,上面记录,公主的哮症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生来便有。但公主自小养在已故的郜太后膝下,一直都是由你为其调理,在她和亲前,分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是吗?”

“姬美人说得不错,公主此次回来,反而却是严重了许多。至于为什么?患者久病不医,自然不会痊愈,只会愈加严重。至于为何不医,许是鲜虞地偏,医术落后;许是那里气候不佳,公主水土不服,不适应那里……凡此种种,皆有可能。”

姬禾记下他说的话,结合刚才赵馥落寞的神色,和之前在灵堂时皓雪对鲜虞国主的态度,心里好像有些明白了。

回去之后,她给舟车劳顿的赵馥母女安排了膳食和下榻处。

皓雪听母亲讲过赵国的礼制和风俗,丧仪期间,男女不同食,不同席,夫妇不得同房而眠。

她有些开怀,她的母亲终于有短暂的安宁,可以不用忍受她父亲的暴力对待。

宫人将她们带来的衣物用具收拾好后,赵馥领着皓雪一一去拜见芈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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