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虞王(3 / 3)

和太后。

宫中人为了区分君王之母和君王祖母,称芈鹭为王太后,称原先的太后依旧为太后。

赵馥带着皓雪行走在后宫,一一告诉她该怎么称呼人。

皓雪乖巧聆听,她不止一次听过母亲说起她在赵国的亲人长辈,如今终能得见,她觉得很幸福。

*

姬禾依旧回到灵堂,跪守在那。

那位哭的悲伤不能自已的鲜虞国主,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会跟着赵馥一同来赵,一时之间,姬禾倒是有些摸不准这位国主,究竟对赵国是怎样的态度。

明面上看来,他敢过来,说来他对赵国确实是无异心。

只不过,想起他们一家三口之间的微妙态度,她又觉得这里面还有猫腻。

她便思索,边悄悄揉了揉衣裙下的膝盖。

连日跪了三十来天,就算有叶槿为她做的护膝,膝盖还是必不可免的有些酸痛。

除了最开始的一天,陪着赵翦彻夜守灵,后面虽然夜间不必守灵,但白天连日跪着,腿膝仍是有些吃不消。夜间回去,她都要泡过热水之后,再用艾草熏蒸,舒经活络,才不至于这么难受。

思及此,她觉得今日关于赵馥的事,应该告诉赵翦。

那毕竟是他最亲厚的姑母。

*

另一边。

赵允陪同接待鲜虞国主,为其安排食宿。

鲜虞国主不通赵语,赵允便安排了一位通晓鲜虞话的官吏,随侍其左右,为其翻译。

鲜虞国主入赵之后,直至在灵堂,都未看见那位赵国新王。

他用完膳后,对赵允说想见赵王。

赵允滴水不漏,安抚住他,说:“国主今日舟车劳顿,不如先好好歇息一宿,涵养精神。与我王会晤之事,且容外臣代为通传。”

听完小吏的翻译,鲜虞国主便知这是今日见不到的意思了,一时心中有些不快。

他远道而来扮衷心,岂料人家把他晾着。

也不知这是试探的一环,还是新赵王过于傲慢,对他这个姑父轻视至此。

但人在屋檐下,他也就不曾表露心中的不满,只做大方样接受这个对待。

赵允安顿好鲜虞国主之后,便去了宣室殿向赵翦复命。

通传入殿后,他见到姬禾也在。

姬禾见到赵允进来,向赵翦欠身告退。

坐在御案后的赵翦却道:“不必走,你留下来,也听听那鲜虞国主今日的表现。”

赵允听到这话,眉骨微动。最终不动声色的行礼,随后将鲜虞国主入赵之后的言行一一叙述。

末了,他再补充鲜虞国主方才询问的何日见赵王。

听他说完,赵翦开了口:“先王灵前泣泪成珠,哭得情真意切?对身边人都做不到这般关怀的人,缘何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逝者,如此情真意切?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赵允不知赵翦那句‘对身边人做不到这般关怀’所指何意,不好作答,便支支吾吾,便支支吾吾:“这……臣愚昧,臣不知。”

“赵子诺,你出使鲜虞到底看清了些什么,你回来说南吕公主一切安好,为何她那本该治愈的哮症,到了鲜虞却愈加严重。十四年了,可见一斑,那鲜虞国主到底是如何待她的?”

此话一出,赵允立刻就明白了,事关南吕公主。

这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而是赵翦幼时最亲厚的长辈之一。

若是昔日朋友之间,问出这句话,便是倾述之意。

但此地是赵国宣室殿,说这句话的不再是从前的赵翦,而是当今的王上,这话自然也不是倾述,而是问责。

赵允当即俯首跪地,还在思索措辞,旁边的姬禾也随之跪下,为他陈情:“王上息怒!赵詹事出使鲜虞,诸事繁多,且不论外臣觐见国主夫人,人多眼杂,有话也不便多说;再者,在鲜虞的土地上,能让赵詹事听到的、看到的,必然是鲜虞国主授意的。个中其他,赵詹事纵然心有余,也力不足。”

听到姬禾的声音,他愠怒的心神,略微冷静,得以平缓。

见两个信任的人都被自己的怒威震慑到跪地,赵翦不由揉了揉眉心,敛了心绪:“都起来。”

事关姑母,他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了。

赵翦将话题转移:“观你们二人所言,足以推断,这位鲜虞国主,在跟我们演戏玩儿呢。”

他对赵允吩咐:“先晾他几天,吃穿用度周全,礼数不得怠慢。看看他的真面目,何时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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