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婵君不晓得相里松心中对于成为鼎器是有多么深的执念。
她自从进来,大部分时候都隐身在山洞中,观察相里松和他心里的这个郦婵君的行为。郦婵君不明白自己怎么在相里松心中是如此的喜怒无常,他还说是他犯了错,要偿还。
但郦婵君想了千遍万遍,也不知道相里松到底是哪里对不起自己。
眼看着他要自愿成为鼎器,可是没有肌肤之亲,不做欢好之事,怎么能成为鼎器呢?
郦婵君心想,难道是做鼎器还有别的方法吗?
她不知道,相里松心中这个郦婵君也不知道。
郦婵君隐了身,红着脸看自己和师尊滚在一处。简直是明晃晃观看师尊的春/梦一般。她实在想不到怎么才能让相里松醒来,心想着大约让他实现心中所想,相里松这口气就算出了,就能醒来。
可临门一脚时,相里松总是松开郦婵君,他盖住她的身体,额头上的汗珠滚到了鼻尖儿,这时候反倒裸着上身打坐,嘴里还默念道:“不成不成......婵君不懂......我不能亵渎......”
隐身的婵君恨不得直接告诉他:“我哪里不懂了!师尊你磨磨唧唧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天知道她亲眼观看自己和师尊的这种事是克服了多么大的羞耻心。
奈何相里松总也做不到。
在他身边的那个婵君自然不满意,于是惩罚得便越来越狠。
隐身的婵君自问有过让相里松做自己鼎器的想法,可在她修为更进一步之后,便明白那是自己古怪的占有欲作祟,嘴上说着是做要他做鼎器,可要真是这么做,她也定然舍不得。
用相里松来做鼎器,那自然是大补的,郦婵君只要吸干他的精气,何愁修为不能胜过方丈山的长辈?
但她又怎么舍得呢?
至于惩罚他,那是她打心底里就认为相里松不会做她的鼎器,就意味着他不会永远待在她的身边,一想到这里,那古怪的占有欲就又作祟,不抽他几鞭子不罢休。
郦婵君觉得这也许还和她生的病有关系,故而这些日子她都暗中压制自己的念头,如今倒又亲眼所见了。
她看着挂在山壁的相里松,脑子里涌上一种他在赎罪的念头,与其说是他心中的婵君在惩罚他,不如说是他在惩罚自己。
也许他真的骗了自己,所以在内心深处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愧疚不已,连在这里都不肯让自己喘口气,以致于让自己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郦婵君思来想去,认定相里松的愧疚不是没来由的,这愧疚跟她有关,就把他自己折磨成这样。
想到这里,郦婵君长出一口气。她不清楚相里松到底骗了她什么事情,可亲眼目睹他成了这样,若是有天知道了真相,她真的狠得下心去怪他吗?
郦婵君不晓得,也不打算在这里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一切事情还是等相里松醒了再说吧。
郦婵君下了决心,既然成为鼎器的“事实”办不成,那就由她来添一把柴,不破不立,不如赌一把!
那日郦婵君照常出了山洞,相里松依旧被挂在山壁上。
不多时,山洞的结界却被别人轰开。
一个黑袍人拎着郦婵君走了进来。
相里松当即挣脱了锁链:“婵君!”说着就要飞身过去接过黑袍人手中的郦婵君。
黑袍人转身一避,连带着郦婵君也躲开了相里松。
相里松焦急不已:“阁下是什么人!要对婵君做什么?”
黑袍人的手掐在郦婵君喉头:“仙长还是不要过来的好,不然你这小徒儿就命在旦夕了。”说着就用手指在郦婵君侧脸轻轻抚摸起来,看上去极为猥琐下流。
相里松眼喷怒火:“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黑袍人怀中的郦婵君不省人事,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无知无觉,相里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早就焦急不已,但又怕黑袍人对她下杀手,不得不压制怒火。
黑袍人道:“你们师徒两个玩得可真磨叽。我在这山洞中待了这么久,天天听你们念叨什么‘鼎器’不‘鼎器’,你这个当师尊的也是个不痛快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做就做,哪有敲了锣好戏却不开场的?”
相里松急道:“你想说什么!”
黑袍人冷哼一声:“我是来做媒人的。本大爷在这黑黢黢的山洞里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了你们这个两个称我心意的妙人,我要成人之美啊。”
他话音刚落,郦婵君就在他怀中皱着眉嘤咛了一声,却不醒来,双颊漫上了红晕。
黑袍人笑道:“起作用了。”
相里松大惊失色:“你喂她吃了什么?”
黑袍人道:“当然是好东西了。我喂她吃了‘春心丹’。”
“春心丹?那是什么?”
“仙长一向聪明,怎么连春心丹你也不知?啊,也对,这味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