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我自己所创的,你自然不知。春心二字,顾名思义,便是叫吃了这味药的人春心荡漾。仙长懂得吧?”
相里松眼看郦婵君在他怀里,双颊越来越红,眉头也皱得越紧,整个人手脚乱动,显然是药效起了作用。
“解药呢?你给她吃了解药,相里松任你处置!”
“解药?”黑袍人怪笑起来,“仙长,你这徒弟性子颇烈,一颗春心丹怎么够呢?我给她吃的,是耗尽毕生修为炼制的一颗,比一般春兴丹的药效足足大了十倍还多。这世上没有解药可解。”
相里松简直要急得发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黑袍人道:“我不是说过了?你们两个太磨叽,我给你们助助兴。仙长,你这徒弟在一刻钟之内,药效就会全部发作,到时她全身血液沸腾,□□中烧,你若是不救她,她就在这里一刻钟之内烧干了血液,变作一块丑巴巴的人干儿了。当然,你肯定是要救她的,不过这需要你心甘情愿成为她的鼎器,被她吸干了精血,她自然会解毒,不过你就要变作人干儿了。”
黑袍人轻轻抚摸着郦婵君已然泛起红晕的脸:“仙长,你救还是不救?”
相里松攥紧了拳头:“我当然会救!”
“不......不要......”黑袍人怀中的郦婵君醒转过来,药效已然发作,她全身无力,只能依靠在黑袍人的怀中。
刚才黑袍人所说的,她也全部听到了。
“师尊......我不许你救我......”
黑袍人捏着她的下巴:“怎么,要你师尊做你的鼎器,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我帮你实现心愿,怎么你又不要了?他心甘情愿做你的鼎器,你哪里不满意?”
郦婵君吐字艰难:“我就是不要......”
“婵君......”相里松喊了一声,随即对黑袍人道,“我不知阁下是谁,又为何要对我师徒二人如此,只是婵君药效发作,命在旦夕,不能耽误,还是将她放了,让我来救她。”
黑袍人对着郦婵君:“看看,你师尊多在乎你。一会儿你和他......”说到这里,他凑近郦婵君的耳朵,说话声音极小,“之后,他就变成一具人干儿了,你可别被吓着。”
郦婵君将头一扭:“你做梦!”
她转头对着相里松道:“师尊,我不要你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大不了我就死在这里,绝不要让这人的心思得逞!”
“婵君!”
相里松想要飞扑过去将郦婵君掳过来抱在怀里,但黑袍人的手一直捏在她的喉头,相里松不敢贸然动身。
黑袍人又笑起来:“没想到你们两个还真是情深意重啊。这样吧,既然今天无论如何你们两个都只能活一个,那你们就好好商量商量,到底要哪个死,哪个活?嗯?”
郦婵君看一眼相里松,她全身确实有如火烧,连脑袋也要烧得不大清楚了,恨不得将自己浸在冰水之中,可是事关相里松的性命,她拼命咬着牙让自己保持理智。
郦婵君啐那黑袍人一口:“我呸!我师徒二人的生死,也轮到你来指指点点!我告诉你,你今天谁的命要不成!在我们两个死之前,我先要你的命!”
说着,也不知道郦婵君做了什么,竟然翻身坐起,和黑袍人扭打在了一处。
相里松急忙飞身过去。
郦婵君只是拼了一时的力气,很快就被黑袍人压制住,黑袍人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对准郦婵君的胸口就刺。
“婵君!”相里松大叫一声,双掌推出,直直打在那黑袍人身上。
黑袍人吐出一口鲜血,溅到了相里松的脸颊。
他掌风凌厉,竟然掀开了黑袍人一直戴在头上的兜帽。
那兜帽下苍白的脸让他迷茫起来:“婵君......”
再看地下,还躺着一个郦婵君,匕首已经插在了郦婵君的心口。
地下的郦婵君唇边一缕鲜血,泪光盈盈,气息奄奄:“师尊,我舍不得......”
身着黑袍的郦婵君同样泪光盈盈,柔情无限:“师尊,你还不醒来吗?”
屋里的相里松终于有了反应,他吐出一口黑血,身体向后倒去,被人接住,眼睛睁开,对上一双秋水眸。
手指温柔地拭去他唇边的血迹,豆大的泪珠滴在他的脸颊,嘴角却是弯起来的:“师尊,你总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