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2 / 3)

儿,蝉在他肉感的手中鸣叫,痒痒得落到了地上,茗哥儿却是不惧地又捡起,小厮立马将竹编的手笼递上:“小公子,将蝉放这儿。”

茗哥儿将蝉放入手笼中,又亮晶晶地看向顾清月:“姑姑,还要,我们继续捉!”

顾清月:......

她有点累了诶,朝大侄儿抬了一眼。

陈瑞洲懂事地接了她手中的杆,带茗哥儿继续去捕蝉。

吟哥儿却没有跟着,他蹲在地上,不时打开手笼看里头的蝉,又伸手去碰碰,发出得趣的笑声。

“小姑姑,蝉真的能吃吗?”

嗯?顾清月迟疑地回答:“应该能吧。”

她记得蝉蜕还是一种药材,所以应该是能吃的吧,只回想不起来具体的说明了。

“姑姑有吃过吗?”吟哥儿有点向往。

顾清月怎么可能吃过这玩意,奇怪地看向吟哥儿,“谁同你说蝉可以吃的?”

“我爹身边的小厮说的,他还说用热油炸过后的知了尤其好吃,他小时候就是这么吃的。”

顾清月看了下竹笼中的长得黝黑的成年蝉,虽不丑,但很怀疑它的可食用性。

当陈瑞洲带着茗哥儿又捕了些蝉回来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命令,要他将蝉送去庄子中的小厨房过热油炸。

还能怎么办,自家的小姑姑宠着呗。

*

庭院朗阔,明轩赏景,假山、花坛、清泉、半亭俱全,晁屿已经与陈玉坐几个时辰了。

陈玉不知疲倦地同晁屿相谈,请教,午膳后又取出名家字画同晁屿赏鉴。

晁屿来者不拒,好脾气地同陈家二郎赏鉴,不时说出些见解,陈玉如醍醐灌顶,引其为知己。

“晁世子定要在扬州多留些时日,”陈玉真切地道:“我好引世子多领略下此地的风光。”

晁屿自是不拒绝,同陈玉打好关系有利无害,陈玉所结交的文士多是官学的同窗,这些人也多是官家子弟,从他们入手足以窥见扬州官场往上的关系。

至于其父陈厚训,晁屿并不急,贸然拜访只会先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两人又品谈了会,晁屿已准备告辞。

陈玉相送,才到明轩外,两声清脆的喊声传来:“爹爹。”

正是陈玉的一对双生子。

陈家的子嗣不算丰,陈玉对自己两儿自是喜爱,平日里也是个慈父,看到跑来的小儿,嘴角已扬上了笑,不忘同一旁的晁屿介绍两幼子,并教他们同客见礼。

见礼后,茗哥儿笑得很是神秘:“爹爹,弟弟有礼物要送给你!”

“哦?”陈玉半蹲下身,“吟哥儿要给爹爹什么?”

吟哥儿胖乎乎的手朝前伸,慢慢地打开,一只炸熟捏扁了的黑蝉陡然出现:“爹爹,吃。”

陈玉自诩文士,平日里最是好文雅,这样不堪入目辨不出形态的虫物别说吃了,平日里碰不都曾碰过,好父亲的笑意一时间僵在了脸上。

一旁的晁屿扬了扬眉,目光在这对父子还有那黑蝉间流转:“陈兄幼子纯孝,这可是好物,蝉蜕入药,蝉肉嫩滑,有除湿寒之效,素有金蝉之称,平日里可不多见,莫要辜负了幼子一片心意。”

他介绍的语气无比认真,让人不自觉跟着信服。

可一触及小儿手中捏得挤出白肉的黑蝉,陈玉真的很难说服自己,再看向晁屿的眼神赤裸裸写着:晁世子,你莫不是在耍我?

看自己父亲迟迟不吃,吟哥儿熟练地剥开蝉衣,捏出白肉送到陈玉的嘴边。

陈玉含泪接受了来自幼子的爱,甚至不敢在嘴中多停留直接咽了下去。

“爹爹好吃吗?”吟哥儿期待地问,这是他特地给父亲留的。

“好吃。”陈玉违心地说完,摸了摸吟哥儿的脑袋,“谁带你去吃的这......金蝉?”

“是小姑姑和大哥哥。”茗哥儿抢答,“小姑姑和大哥哥抓的都留给了我们吃,还说既然是爹爹身边的小厮告诉的我们蝉可以吃,说不定爹爹也爱吃,特地让我们留了个给爹爹带回来尝尝。”

“爹爹,你爱吃吗?”茗哥儿的小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爹爹喜欢吃,下次我和弟弟多捕些。”

茗哥儿口齿清晰,但透露了太多的消息:

首先,他的小表妹和大侄儿一只炸蝉都没有吃,都是他儿子吃的。

其次,知道蝉可以吃的消息来源是他身边的小厮。

最后,特意提醒给他留了一只,很难不怀疑是故意的。

陈玉对着自己两儿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傻儿子哦。

“让世子见笑了。”陈玉让人送两幼子回后院洗漱,又继续送晁屿出门。

快要分别之时,晁屿忽然“讶”了一声,歉意道:“陈兄,我忽然想起来我记错了,这金蝉应指的是刚蜕壳还未上树的蝉,不过成虫应也差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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