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矿案4(1 / 3)

边防驻营城。

一青衣女子骑着黝黑骏马自城内奔袭而出,马蹄仰起漫天尘烟,滚滚红日将落,两队黑衣人马在她之后抵达了骡子山北面。

骡子山沿线长,林子深,南面围绕着福寿村,往北延绵几十里,便是边境将士们驻扎的营城。

夜幕降临,遮掩了暗处蠢蠢欲动的杀机。

沈宛霜坐在树上,借着月光观看下方血腥的厮杀场面,月色冷凄凄的,照在脸上惨白幽寒,偏偏在这样的月色里,又染上了挥洒不去的鲜血,树影婆娑间,下面的厮杀已经结束了一轮。

等何仲誉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此处,她才提着刀匣跳下来,捡起地上闪着寒光的长剑借着清幽的月光打量起来。

剑身流畅坚韧,剑锋又薄如蝉翼,握在手里很轻便,当沈宛霜看到正滴着血的布满倒钩的剑尖时,眼前霎时闪过儿时在南阳郡,那些骑马奔来的突云部落骑兵,手里拿的猎刀,刀尖上似乎也有类似的倒钩。

这倒钩设计阴毒,一旦捅到人的身上,那倒钩能直接将皮肉内脏都扯出来。

沈宛霜立刻追了上去,于此同时源源不断的杀手涌入骡子山,满身是伤的何仲誉早已筋疲力竭,他握着剑的手在不停颤抖着,面前是步步逼近的杀手。

何仲誉凄惨一笑,闭上了眼。

然而预料中的痛意并未传来,他再度睁开眼,却看到黑暗中幽幽月光下,一抹青色的身影手提寒光凛冽的大刀在杀手中游刃有余地穿行而过,很快杀手全部倒地,那把诡异的大刀却滴血未沾,锋锐的肃杀之气令战场杀敌无数的何仲誉都不由心头一震。

沈宛霜淡然收了刀,扶起何仲誉离开此处。

何仲誉伤重,却还是忍着痛问:“姑娘方才在暗处看了这么久都没出手,为何现在肯出手相救了?”

“你活不了了。”,沈宛霜加快步伐,借着夜色的遮掩很快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洞口四周都是长满青苔的石壁,正前方又是一片茂密的山林和矮木灌丛,若非白日事先探过地形,在夜里很难被发现。

火堆升起,火光照亮了山洞内壁,也将何仲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暴露出来,他腹部血肉都被杀手剑上的倒钩扯得模糊一片,就算沈宛霜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多久。

何仲誉早已接受了自己将死的事实,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头顶的石壁,忍着血肉撕扯的剧痛,喷出一口血沫,虚弱道:“想不到我何仲誉打了半辈子仗,竟会死得如此悲凉,也罢……这报应我早就该受着了。”

沈宛霜动作一顿,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柴火,火星四溅间她突然开口:“何将军似乎知道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反正你都要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不妨说出来听听,我过过耳。”

何仲誉闻言,咧嘴露出满口的血,他缓慢道:“姑娘武艺高强,又在深夜出现在骡子山,想必身份不简单吧。”

“你不肯说?那我就明问了。”沈宛霜语气在瞬息间冷了下来,她紧盯了尚在苟延残喘的何仲誉问:“五年前南阳郡发出的求援信,你当真没收到?”

闻言,何仲誉望向沈宛霜,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沈大人家的姑娘……哦不,应该说是宣亲王妃。”

沈宛霜并不意外他能认出自己,毕竟平时也有到何府去找何素嬣,他们打过照面,被认出很正常。

“那些杀手就是当年幕后之人派来灭口的吧,我有些想不明白,这都时过五年了,怎么才想起来灭口这一回事。”

“你觉得是谁?”

“太子。”

何仲誉摇头,强撑着站起来,眼中重新升腾起光亮:“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一死何府必定败落,你帮我护住嬣娘,我就将知道的所有真相都告诉你。……嬣娘单纯,性子又软,当不成太子妃就嫁个心仪的,总之往后一生能安稳度日便好。”

“何将军当日离京,嬣娘来找我哭了许久,哭她阿耶临走前都没有见见她,她真心待我,所以就算没有这个交易,我也会护着嬣娘的。”

何仲誉沉默下来,双唇颤抖,脸颊不受控制地滑下两行清泪,他眼皮沉重,面前的火堆渐渐朦胧,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于是咬着牙道:

“想必你也猜到这些杀手是来灭我口的,之所以隔了五年才来,是因为最近那位连砍了我两个儿子的头,或许觉得我会因此生出反叛之心将当年的事抖落出来吧,毕竟只有死人是不会背叛的。当年我确实收到了南阳郡传来的求援信,但同时到的还有京里的信使,信中旨意便是让我按兵不动,那信末尾虽盖的是东宫私印。”

“但是……”

何仲誉气若游丝,他颤巍巍地想抬起手,沈宛霜一把扑过去抓着他的手,紧咬的牙关出了血,她激动地追问:“但是什么?你快说!就是太子下的命令对不对!那封信就是太子写的!”

“信是太子的笔迹……但送信的人……却是陛下身边的……亲信掌事太监……”

何仲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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