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术(1 / 3)

乐正黎一听,觉得这话很有意思。

什么叫夺取不了她的魂魄?

难不成徊仙真能夺取旁人的魂魄?

那又是为什么不能夺她的呢?

乐正黎翘起唇角笑了笑,明媚的狐眸中泄出几丝狡黠和好奇,“为什么不能啊?”

徊仙这次却不回答了,只徐声道:“时间很久了。”

平常这么久的时间,他都已经来回穿两三次衣服了。

今日若非他想要给她看那样东西,怎么会让陌生人来沾手此事。

徊仙忍耐着胸口处浮涌而出的轻微不适感。

他已经许久未曾和人靠得这么近了……

“国师大人,陛下已经等了很久了。”殿外也响起仆从催促的声音。

徊仙低头去看乐正黎,“你便待在此处,可好?”

话音落下,乐正黎也没反问什么,只波澜不惊地颔首同意,“好。”

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徊仙一走,她就翻窗出了大殿。

怎么可能安生待着,她现在心底聚了一层厚厚疑云,若不勘颇,恐怕回了宸华苑更是坐立难安。

徊仙太奇怪了……

他为什么见到她后表现得这么怪异?

明显能感知到他身上有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他也根本不想同她做戏,甚至很抵触她的靠近……

但偏偏徊仙就没有拆穿她,刚才留下来的那句话的内里含义是他回来后还要跟她演戏吗?

虽然乐正黎无所谓演不演,可总得弄明白徊仙为何会这样吧。

天下哪来白吃的宴席?!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都想好要怎么接近徊仙了,结果却反倒被他弄得乱了阵脚,这不妥。

以及……赵烛衾来国师殿是要干什么呢?

恰好撞上了,她脑子里面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想法……

徊仙对她的纵容里到底包含了几分认真?是假意还是刻意?

她讨厌事情超脱掌控的感觉,很无力,就像前两次面对死亡时,她总是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乐正黎追上徊仙的背影时,他刚好迈步上了一阶通向书房的台阶。

她微有诧异,因为此刻他的头发竟成了黑色……

刚刚在水池边时,被拢在玉冠中的发丝不是白色吗?

尚未愣神太久,那人便顿步不前了。

徊仙早就察觉到了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她。

他立在回廊下转身看了过去,悬挂的背云稍有荡漾,打在衣袍下摆,又原路收回。

书房的门扉紧闭着,廊道宽阔,并不影响交谈,于是他朝乐正黎伸了伸手,示意她走近。

乐正黎穿着那套跟他身上衣袍同色的仆从服,晃眼一瞧,还真像那么回事。

可她那张脸太过显目,即便真是一个仆从,也无人会不注意到她。

徊仙负手而立,稍显无奈地勾了下唇角,心叹她还真是胆子大,真不怕他会杀了她吗?

即便国师素来没有嗜杀成性或滥杀无辜的名号,但到底流言缠身,在外人口中他手眼通天是个不老不死的东西……

碍于皇家颜面与国师威压,没有人敢名言直说这些话。

他们推崇他,畏惧他,更忌惮他。

除了这个才见两面的女子。

她太坦然了,目光澄澈表情从容,不仅不怕他,反而毫无顾虑地接近了他……

上次于常阳殿掠过一眼,当时他并未把终止者同她联系到一起,所以也就根本不在意那个缩在赵烛衾怀中的女子。

但由星盘指引后,两次所见的初印象合为一体,构成了眼前站在回廊下的女子。

一个貌美且聪慧的女子,一个能让他下意识去纵容几分的女子。

“跟着我干什么?”徊仙低头,俯视着乐正黎。

他那一头乌黑的发都被妥帖地收整在玉冠中,清冷出尘的面容上神色温和。

眉心的朱砂痣轻落于肌肤上,浅浅晕开的红色染出一些昳丽之色。

眸光更是清冽,明明在询问她,可却像是已经看透了她的内心所想。

仿佛她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

乐正黎目光偏移,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仰起脸小声道:“我不是伺候您的仆从嘛,怎能不随侍在您身边呢?”

徊仙依旧盯着她,知道她在说谎搪塞,但并不深究。

他轻轻颔首,“既然你想跟着我进去,那便走吧。”

乐正黎听得此言,刚要开口否定自己并不想进去,他就已经抬手点在了她的额头。

“只是你这张脸过于明艳,我帮你遮掩一二,可好?”

冰凉的指腹抵在乐正黎的眉心,她没有拒绝,这样一来,似乎比拿手帕挡着脸更方便些。

她心底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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