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接近,向导回过头看见他们都满脸戒备,遂出声道:“是有人家成婚,这嫁娶之事在众生巷可是大事中的大事,所以难免办的热闹了些。”
乐正黎听罢,不由问道:“现在这个时辰成婚?不早也不晚,是你们这儿的习俗吗?”
向导连连颔首,一脸和善地说:“是啊,这里不遵守外头的规矩,哪个时辰都是合适的好时辰……又因婚娶为大喜事,闹起来的动静可能会持续到半夜嘞。”
他应是不想说太多,话毕就转头回去,专心致志地带领着他们前行。
乐正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系统。
她已经有两天没有找过系统了,系统已从不会主动跟她说话,一般是她问了,它才会应答。
不问就当没有存在过一样,乐正黎对系统是完全没有依赖性的……
“系统,这众生巷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脑海中无声的询问声渐渐消散,又待片刻,系统的电子音才响起:【晏承阙所说的便是此地的大部分真实情况。】
“白蝉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又问。
【系统未知,请宿主自行解密。】
行,乐正黎咬了咬牙,换一个问题:“此地是否和南疆有勾结?”
这样一个三不管的地方,简直就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是。】
这样一来,乐正黎就更懂了,也许赵烛衾此次出宫说不定都是梁丘珩砚设计的。
看来她猜对了,梁丘珩砚是重生归来,所以第一时间就想着把赵烛衾给杀了,再顺势而上,占据北聿,以此和本书男主戴玄对抗。
难怪不得他提前到了北聿王都,难怪不得他一直都很忙碌,对于梁丘珩砚的杀意,赵烛衾这边知晓吗?
若是觉察出了,为何还要出宫一趟?
还有赵烛衾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看她会不会死在宫外?
乐正黎想的头疼,又想着梁丘珩砚怎么还不动手,她可太想坐虎观山斗了。
假如梁丘珩砚今天真的把赵烛衾给杀了,对于剧情线又是否有影响呢?她这么想了,也就在脑子里面问了下系统。
系统沉默几秒,【不会。】
“可他不是反派之一吗?赵烛衾死了,北聿真的不会乱?梁丘珩砚此举同乱臣贼子有什么两样吗?他真能坐稳皇位?”
【不会是指,赵烛衾今天不会死。】
乐正黎怔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说南疆王手上有一柄利器吗?那柄利器是圣物,连徊仙都杀得,为什么杀不了赵烛衾?”
【系统也说过,赵烛衾只会死于诅咒。】
“两者相对,诅咒居然能压过圣器?”
【不是这么对算的,诅咒和利器不相容,但长生与死亡亦不能共存。】
乐正黎听不懂系统这话什么意思,想问更多,它就装傻充愣不再回应。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便放弃了。
不说就不说,等赵烛衾跟梁丘珩砚杀起来,不就知道答案了嘛。
乐正黎吞咽几下,感觉脚底下的石道开始有了往上的弧度,看来他们正在变相地攀爬山脉,往上头而去。
她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白蝉真的在这里吗?赵烛衾能见到他吗?
白蝉知道该怎么去破解困住徊仙的禁阵吗?
又比如梁丘珩砚既然重生了,为什么不选择更为稳妥的办法谋取北聿江山,前世他都死在了这条路上,今生如此冒进,合适吗?
……
想着想着,乐正黎就觉得很郁闷。
这该死的系统,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坦白,她摸黑抓瞎地一寸寸向前,收获的线索还赶不上触及的谜团的一角。
伴随着鼓点声,他们已经在巷子里面穿行了大约半个小时。
大雪迷人眼,纷扬而落,光线越来越暗,令人难以准确地判断出现在的时间。
乐正黎很久没有走过这么久的路了,不只是她,身侧的赵烛衾也走的逐渐不耐烦。
倒未有丁点会出现危险的迹象,那些原住民在他们经过时确实会不经意地露出探究且好奇的目光,但见是几个男人后就都不做停留地移开了视线。
冷风刮过,撩动起乐正黎的衣袍下摆,纵有狐裘遮挡,这风还是像长了眼睛一般使劲往她的衣领里面灌,抽在脸颊上有种钝刀子割肉的痛感。
月德扭头冲一个黑羽卫使眼色,他们的穿着打扮没有太明显的区别,反正都是黑色束袖缎袍,连赵烛衾的玄衣也仅有着些许暗色绣纹来凸显地位。
若不细看,还真以为这四个男人都是平起平坐的关系。
那个黑羽卫得了月德的指示,问了一句向导还有多久才到他们的目的地?
向导一听,踮起脚伸出手朝山腰指了指,“你们不是要去那个半焘居吗?估摸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