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2 / 4)

摇曳交错相撞的轻响。

二人一路畅通,直接进了第二道院子。

入眼处全是人高的青竹,因为刚过一夜新雨,竹叶上还有未掉尽的水珠,随着细碎的阳光折射出好看的彩光,玲珑剔透。

竹林间自成小径,青石板一路向前。

穿过竹间暗道,是一道拱门,门沿上清晰的浮雕图案惟妙惟肖,却是最朴实的农家生活,这倒让千辰睿一直绷着的神经略微有一丝缓和。

跨过拱门,从长了青苔的石阶上下去,便走进了花圃。

满院的尚未盛开的建兰围绕着一丈高的假山,走进假山中,便进入了一条长长的甬道。

而随着不断往里走,越来越重的湿气也从甬道深处散出来。

楚洛下意识的皱眉,双目阴沉。

谭心台略略侧头,勾唇一笑,杏目狡黠:“你要是嫌空气潮湿,不如我们回去吧,嗯?”

楚洛一眼瞪过去,二话不说,一个大步直接跨过谭心台,带起一阵湿热的风。

谭心台耸了耸肩,小跑着跟了上去。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面前才出现第一道暗门。

看玄铁打造的暗门,楚洛倏地转头回来,黑眸染霜,戾气极重:“你将他锁在里面?”

谭心台无视射在脸上阴鸷的眼神,从腰间取下一枚菱形玉佩来,放在玄铁门中间的凹槽里,按住玉佩中心处的凸起,而后扭动玉佩,先左三圈再右三圈。而后取下玉佩收好,再退到甬道左侧,向着夯实的土墙上轻轻拍打了一下。

轰隆一声,玄铁门开始颤动起来。

楚洛不等暗门落的与地面平齐,已经一跃跳进了门内。

谭心台冷嗤一声,慢悠悠的收好钥匙,跟着走了进去。

甬道漆黑无光,除过在甬道尽头有微若的白光闪动外,整个甬道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只听的嘭的一声,接着一声厉喝响起:“怎么还有门?”

谭心台看着眼前的玄铁门,微微叹气,看此人猴急的模样,他当真是不忍心打击他,其实前面,还有三道门呢!

用方才开门的玉佩,以第二种方式去开第二道玄铁门,然后向着反方向的墙壁上拍了两下,眼前的铁门突然分成四块相互交叉的四条一上一下移动着。

楚洛心急,却再也无法照方才的方法跳进去,他必须等石门彻底打开才能进去。

趁此空档,谭心台凝着楚洛,眼神玩味又计较道:“你既然知道他是玄庄赤墨,就该明白他手上染过多少人的血。那些人中不乏江湖上声名显赫之人,更有些皇亲贵胄。纵观四国和这天下,想将他杀之而后快的人不少,想将他碎尸万段的人更多……”

玄铁与石壁强烈碰撞,发出厚重而沉闷的摩擦声,犹如谭心台话里的字句,让楚洛呼吸一滞。

是啊,天下第一庄的少主子,多么显赫的身份,又是多么可恨的身份。那日烟月阁的杀手,便是因识破了他的身份,才下那般狠手的吧!

而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终将他逼入绝境。

楚洛在心中狠狠的骂自己:你可真蠢,那晚若留下他,若强留下他……

哐啷,机括交接后,最后一道透明的石门渐渐升起,砭人肌骨的寒气从不断扩大的门洞内冲了出来,从脚底缠窜全身。

楚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眨眼功夫,因入暗道后四周弥漫的湿气打湿的外袍顷刻间,结上了一阵薄冰。

刺骨的寒气刮在脸上,生疼!

可当他目光凝在室内最深处一处刺眼的明亮时,心脏骤然一缩,周身的血霎时凝住。

圆形的石床上,静静放着一方冰棺,冰棺中人影清晰可见,而此刻甬道以周身可瞬凝成冰的寒气尽数是从那冰棺上散出的?!

他的心台呢?

谭心台抬手指向冰棺,轻描淡写的道:“喏,你要见的人,就在那儿!”

石室十分庞大,上圆下方。

穹顶上装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用来给整个石室照明。

四周墙上都是些水墨画儿,飞鸟走兽、花草鱼虫,还有花中四君子与梅寒三友。

每幅笔墨,只需一看,便知是昔日图夕王室之中三元的手笔。

整个石室,除了靠近门口放置了数块巨大的冰块外,室内与寻常卧房没有两样,桌、椅、板、凳甚是齐全。

唯一的异同,圆形的床榻上没有人,摆放的是一副巨大的冰棺。

层层白气一缕一缕从冰层上漫出,而后又一圈一圈萦绕在冰棺四周,有的寒气徘徊过两三次后便向着室内别处游散而去。

那堕指裂肤的冷气,便是从那冰棺里透出来的。

心脏骤然一缩,深邃的眸中顷刻凝起薄薄一层氤氲,千辰睿一点一点的向着冰棺走了过去。

明明不过一丈远,他却觉得仿若走了几辈子。

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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