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道(1 / 3)

姚广垠动作很快,只花了一会儿便将月矿内部的密道画了个大概。

从图上看,月矿共有三条主干道,主干道会汇总到一处,从这一处向上,便会通向最终可直接在冶炼区拿到矿石原料的地方。为了将朗月本就占据上风的地理优势发挥到极致,月矿冶炼都在山上进行,这片区域距离朗月都城有一段距离,此地朗月皇帝早已派人严防死守,整个冶炼区与朗月都城居民生活的区域直接分割。

可这种级别的严防死守只能防住普通人,根本防不住传送阵,姚广垠去过密道,只要主干道还是那一条,他便能直接开启传送阵送程绪宁直接去到月矿内部。

单纯依靠人力怎么可能防得了秘术。

这张地图是二十多年前的密道分布,干支也许会在原来基础上有所增加,可是主道和主干道的所在位置是不变的。

程绪宁接过地图端详片刻便就心中有数,她对姚广垠说:“姚老,我需要你给我开三个阵法。”

她的指尖先指向了主道和三个主干道的分叉口:“第一个在这里,我要封死这三条主干道与主道的对接口。”

程绪宁的手指又指向了最终主道和冶炼区域的交接位置:“第二个阵法要开在这里,我要封死主道和冶炼场的对接口。”

最后,她将指尖移到了多罗山脉最底下,那个被严防死守的、地面上的月矿入口,这部分是朗月皇帝重点保护的地方,外部有很多机关、结界,这一片区域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生态链,近乎于半封闭。

矿民们基本都住在此地,他们的衣食住行都在这块区域,行动范围也被圈禁在了这片区域,尽管它看起来足够大,可笼子仍是笼子,猪圈仍是猪圈,再大的牢笼都掩盖不了它牢笼的本质。

程绪宁最后要毁掉的地方,就是这里。

“我需要你帮我开启最后一个阵法,让我毁掉这个矿洞入口,我会用山石填满它的每一处缝隙。”

姚广垠沉默片刻,对程绪宁说道:“你可有想过,朗月以月矿冶炼为生,若是你将这里也毁掉,朗月人民就无法再次进入矿道开采矿石,他们以后该如何生活?”

程绪宁冷静地回答:“姚老,这个地方是留不得的。朗月都城占据地势易守难攻,冬尘大军若要进入朗月都城,此处是唯一的入口。可是你放心,我此举并不是为了真正毁灭月矿矿道,只要这次危机结束,我自然有办法将这些堵塞重新打通。我之所以必须要做得如此到位,就是为了让冬尘大军一看便知,这里已是此路不通。”

程绪宁继续说道:“我不仅要毁掉山脚下的月矿入口,我还要将村子周围的结界毁掉。这些矿民人数众多,已构成了足够大的村落,朗月皇帝在周边设置了结界和阵法,不走月城密道他们便无法离开那片区域。冬尘人如今已和鬼祀勾结,他们定带上了能够破除阵法让他们进入矿洞的方术师。

可若是要等到他们来破除结界,山脚下的矿民就绝无可能逃生了。冬尘人一旦成功度过渊海,第一站便是山脚下的月矿入口,到时候就算他们发现密道已经不可用,他们也会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这些来不及撤离的矿民全都杀掉。”

程绪宁坚定地看着姚广垠:“姚老,我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等姚广垠回答,程绪宁又理性地说道:“冬尘人苦天岳国久已,可是天岳国力强大、地域广博,又有遥关防线让他们损兵折将,他们死磕了十一年都无法将其攻破。蛰伏这么多年,以冬尘人的性子,就算暂时踢不动天岳这块铁板,自然也想将气出到别的地方。朗月在战时就和天岳绑在了同一艘船上,是朗月为天岳输送兵器、甚至根据他们的需求设计军需器械。

这件事情在过去是我们的政治资本、贸易背书,可现如今,它却成为了我们的催命符。朗月在冬尘心中是天岳的同谋,如今这样好的机会,就算冬尘攻不上月城,他们仍然可以直接绕道直取天岳腹地。躲在月城上的人也许没事,可山脚下的村子却一定会被他们屠戮殆尽!”

程绪宁冰冷的双眼泛着怒火,她意志坚定地看着姚广垠:“姚老神仙,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我一个人做不到这些,朗月皇帝身边那么多人会邪术,可我却并不精通那些,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请你帮我毁去山脚下矿区的结界,让这些矿民可以提早出来,这样他们才能及时躲到安全的地方。”

姚广垠明白了程绪宁的决心,也理解了她的意思,可有些问题却仍是棘手,他担忧地问道:“小娃儿,你有没有想过,朗月国民至今对冬尘的阴谋毫不知情,就算我帮你破了矿区结界,你有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听你的话离开矿区吗?”

程绪宁迟疑片刻:“我不能确定我是否有办法做到让他们相信我,可是我不能不去尝试。”

程绪宁垂下双眸思考片刻,然后抬起头:“我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只有我程家这些年所积累下来的声望。”

她难得有些脆弱地说道:“姚老,我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外祖父和我母亲,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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