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快来!”
队伍来到路口一拐,进入一条两旁都是古朴房屋的大街。
来到这里人比外面聚集得更多。前方锣鼓喧天,在一处宽阔空地上支起连排棚子,周围人挤挤挨挨。
陆信珍:“馨月呢?”
“去前面看舞狮了。”
黑压压的人群中竖起一根长木桩,一只黄澄澄的大狮子随着喧闹上下翻腾,时不时翻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棚子下人流涌动,摊位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特色小吃。
党馨月提着一袋子炸粿和一大杯奶茶从里面挤出来。
“来尝尝,炸得太香了。”她用纸巾把芋头粿掰开一半分给陆信珍。
芋头这东西就是随便做都好吃。
张贤余闻着香味被馋得不行,在旁边张嘴等人喂,“啊——”
“好吃吧?”党馨月看他的傻样失笑,掰下一小块扔他嘴里。
“好呷!”
陆信珍也把手里的炸粿分一半喂给张施英。
人渐渐多起来,摩肩接踵。四人又看了一会才从里面出来。
“刚才潮剧唱得好听。”党馨月意犹未尽,“可惜我听不懂潮汕话。”
“讲的是陈三五娘的故事。”陆信珍也听不太懂,只是小时候听阿嫲跟她说个大概,“唱的是关于贵公子陈三与五娘一见钟情,后来反抗父母携手私奔的故事。”
陈三送兄嫂上任途中在元宵灯节对黄五娘倾心,后自愿卖进黄家为奴三年追求五娘。
不料黄父贪财,借孝道压迫女儿将其许配给为人粗鄙的林大。陈三五娘几经周折最终决定逃离黄府私奔隐居。
“想不到这里以前也有这种反礼教封建色彩的戏剧。”这和张贤余对以往潮汕的印象大有不同。
党馨月搂住张贤余胳膊伸头检查单反里刚才拍的照片问:“一会是不是还有赛大猪?”
张施英转头问陆信珍:“珍珍,什么是赛大猪?”
“就是……”
“就是每家每户把自己养的最肥的猪摆出来,比一比谁家猪最重,祈求五谷丰登。”
张贤余抢在陆信珍之前回答,“我说的对吧,信珍?”
“嗯。”陆信珍点头,“大劳热很多节目的。”
走出街口,他们经过一家饼店时陆信珍忽然停住脚步问他们:“你们想吃朥饼吗?”
朥饼就是潮汕月饼,属于酥皮类饼食。一般以豆沙蛋黄为馅。
见店铺前没人,她赶紧买了几个分给大家,“很好吃的。”
潮汕月饼用猪油起酥,水和的面包着猪油和的面做成酥皮,再盖上红印,经过烘焙后朥饼香酥而不油腻。
豆沙内陷手工炒制,甜度适中且顺滑。饿了的时候吃一小块当做下午茶最适合不过。
四人本来一边走一边吃。快走到停车场时党馨月又忍不住跑回去买了一些,“我要买个大的。”
她跑去柜台挑了个超大的朥饼,一个饼里带着五六个蛋黄。
“小时候我最喜欢吃月饼里的蛋黄了。”以前中秋分到一小块都开心得不得了,现在她有钱了当然要吃个够。
张贤余明白党馨月为什么喜欢吃朥饼,心疼地摸摸她脑袋瓜,爽快利落把钱给付掉。
“真棒!”他掏钱的帅气动作成功换来党馨月的香吻。
下午他们打算回南澳爬胡芦山看风车。回程的时候特地绕到一间澄海卤鹅店买了份卤鹅在路上吃。
与潮州一带偏甜口味不同,澄海的卤鹅口味偏咸香,卤鹅香嫩入口,回味无穷。
“我到这边才发现这里稍微走远点食物口味都变得不同。”党馨月感叹。
昨天晚上她在烧烤摊吃到的卤鹅还是甜口的,今天吃的这个又变成咸口。
“何止,走远点连口音也不一样。对吧珍珍?”张贤余说。
张施英本来坐在后排小憩,听见张贤余说话蹭地睁开眼,扎起一块鹅肉直接塞进张贤余嘴巴里,“你小心走错路。”
“怕什么?兜点路就当看风景了。”
车子一转绕上大桥。
“口水多过茶。”张施英靠回后座抓住陆信珍的手十指相扣。
临近傍晚,他们沿着南澳岛的胡芦山向上走,一路上能看许多在山间转动的大风车。
晚霞轰轰烈烈铺满天空,苍穹下华灯初上,星火点点。
他们一边鸟瞰山下,一边惬意享受吹来的阵阵海风。
“我要拍照!”
张贤余屁颠颠提着相机给党馨月照相。
啪嚓!
声音从耳边传来。陆信珍闻声扭头,惊喜道:“你在拍我吗?给我看看。”
她好奇抓住张施英手腕想看刚才拍的照片。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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