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镇静神色,随即眸色郑重的看向槐夏,
“槐夏,我有一事要托付于你……”
……
“姑娘放心!槐夏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接下来苏予初便向接受了一般宿在这间小屋内,李念棠再来看她时也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苏湘听完女儿的描绘后,也一脸忐忑的出现在少女面前。
“初儿……”
“姑母这是做什么,我知道姑母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既然如今不用再入宫,那我便在这陪伴姑母。”
苏湘见她并无不满的神色也安心下来,她轻轻环抱住侄女,像是以此来表达这么做的无奈。二人相拥一阵过后,苏予初带着请求开口,
“姑母,我可以一直在此,但是跟着我的那个侍女槐夏,她尚有生母在世,平日本就要伴我身侧无暇照顾娘亲,眼下年节之时,可否放她回去陪伴几日?”
苏湘对这个叫槐夏的侍女本就并未有太大的防备之心,再听她这般合理之请,满口答应之时还让人准备了些许薄礼,感恩槐夏这些时日对苏予初的尽心。
第二日一早,槐夏便拿着一个包裹于暗门处离开。
深宫之中,李贺在听完霍同光和侍卫长的通传后也同意了让雁归仙子在镜水阁护法的消息,直到大年初五,今日便是皇室宗亲进宫向帝后问安的日子。
平阳侯府的马车早早停在了宫门,可车内却只下来了李莞与陆延年夫妻二人。
“皇姐起吧,今日怎么就你们二人来了,渊儿呢?”
“陛下恕罪,今早渊儿突发烧热,我见他烧的厉害实在不宜进宫面圣,因而便做主让他留在府中了,待他好些自是亲自来给陛下问安。”
李莞话说至此,李贺若是再进行苛责就是他这个做长辈的不够体恤了,何况他本也对这些皇室宗亲并不待见,这其中有多少不知是当年与李程交好之人,多见一个他都嫌晦气。
“好了,都散了吧,朕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
放在往年李贺还要在这些宗亲面前耍些威风,以免这些人生了旁的心思,可近日他已开始增加时辰“问道”,自是不想浪费时间跟这些人周旋。
而此刻“突发烧热”的陆祁渊却是避开了所有耳目,独自出现在城郊的某处。
此时苏予初刚和姑母与表妹一起用完早膳,答应留下过后苏湘并不限制她的走动,可也并未把暗门在何处告诉她,楼下还留有宫内的护卫,她便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也是不太可能。
少女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让槐夏离开,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有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或者知晓怎样才能找到暗门,成功离开这里。
她的确答应了苏湘会留下,可这并不是长远之际,李贺多疑,她不可能为了保全自己将所有人陷于险境之中,她定然还是要想办法回宫!
因而她将一封信交给槐夏,并告诉她将此信件放置在一处无人把手的宫墙处,那处是霍同光之前告诉她的,这也是他和侯府取得联系的方法之一,她在信中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说的很清楚,即便霍同光再不愿也要想办法让她回去。
可五日过去,却仍没有消息传来,这不禁苏予初渐渐生出不安,直到这夜傍晚。
少女内心难以平静,今夜便睡得迟了一些,可她刚闭上双眼,却发觉门外传来一些异响,觉得不对的她立刻清醒。
姑母不会在夜晚这般进来看她,究竟是谁这般行迹鬼祟,自己人?还是有谁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前来暗杀?
惊惧之时她小心地坐起身,拿起身侧装饰用的瓷瓶,眼神紧紧盯在门口,打算一有不对便砸向来人,门被缓缓打开的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凝滞起来。
“主子,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她瞬间卸了浑身的力气,这才发觉经过方才的惊吓,自己竟是满身冷汗。
趁夜而来的松雪此刻来不及解释太多,她动作小心,生怕吵醒别人,她帮着愣住的少女穿好衣裳,来不及束发便将人带出屋子,这个时候苏予初也反应过来,恐怕是槐夏的求助起了作用,只是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弄清松雪是如何出现至此,只是全然相信的跟随她在黑暗中前行,中间还发现了好几个被人打晕的护卫。
待终于走出暗门之后,她却见到了一个同样让她惊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