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腰封活结,那缠在腰间软剑,宛若游龙,银光一晃而过。
来人提棍打了空,只见寒光一闪,脖间一道细长的血口,刹那间,鲜血如艳红牡丹般绽开。
前头的人一个个倒下,血液汩汩冒出,淌在廊间,滴入廊下水中,就像一条妖艳灼灼的小溪,散发着浓郁的血腥。
远些的壮汉,手上发着虚汗,握着木棍,腿发着抖后退。
他内心咒骂,和这瞎子动手,自己只有送命的份,这是要他有命拿钱,没命花,他奶奶的。
鲜血溅在团扇上,沈娇冷笑从地上爬起,温热的血珠溅在唇上。她尝到了如铁锈血腥味儿,在唇齿间蔓延。
沈娇自小在沈家长大,从前笑话沈晚棠和沈景锋换了身份,就算做了沈景锋又怎样,活的就像条狗样。她把沈晚棠踩在脚底,就算为自己为庶女,沈晚棠能比她高贵多少,一个见不得光的替身而已!
沈娇笑话沈晚棠,明里暗里和沈家人作践她,可沈晚棠像是生了副逆骨,越是如此,她站的越来越高。沈娇成婚那年,沈晚棠已是凉州营的同知,而她只是个妾室。
命运弄人,站于高位又如何,终究是物归原主。
沈娇捡起团扇,眸中藏不住的恨把她吞噬。
一个为人替身的女子,就算会一身武艺又如何,沈晚棠和沈景锋,各司其位,沈晚棠做的一切,都是她这个替身该做的,沈晚棠不配抢她夫君,地位!
大哥能杀沈晚棠一次,害她瞎了眼,那么沈娇就来杀第二次,让她永远消失!
她的一切,谁也,都不能抢走!
沈娇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指腹抹去唇腹的血渍。
箭镞从身后刺入沈晚棠温热的胸口,身形一晃,强撑在地,第二箭射中了右臂,第三箭,废了她的腿!
沈晚棠单臂撑在地上,温热的鲜血涌出和红衣融为一色。左手摸索着穿过胸前冰凉的箭镞,瞳孔紧缩。
这箭镞.....
两个粗使婆子快步而出,踢开沈晚棠手边的软剑,强掰开她的嘴,抹布堵住,粗绳把绑的动弹不得。
“啪!”
粗粝的大掌打在沈晚棠脸上,乌发松散宛若疯妇。“一个瞎子做白家少夫人,你配吗!”
胖婆子按住挣扎的沈晚棠,问:“夫人,这女人如何处置?”
“后院正修葺着莲花池,少夫人失明,一人前去。”沈娇勾了勾唇角,笑容更甚,“溺死,可有意思了。”
机灵的瘦婆子眼珠子一转,殷切道:“夫人,我们知道如何做了。”
瘦婆子给胖婆子使了个眼色,把挣扎的沈晚棠拖到莲花池边,将她强硬的按进池子里。
水灌入沈晚棠的五脏六腑,呛的无法呼吸,身子越来越向下沉去,血液流失,让她觉着越来越冷。
“快把石头都砸下去,压瓷实些!”
声音越来越小,石头扑通扑通滚下池中,压入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