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3)

微微轻颤。婢女听到动静,眼珠子一转,躲在石阶后头,扒开条缝儿。

壮汉的拿着粗实的木棍,面露凶恶,身子皆有八尺,前头女子的娇艳妩媚,摇着团扇朝着沈晚棠走来。

廊下的烛光照着脚下的路,格外敞亮。烛火引了群白蛾,环在笼在扑簌着白翅。

沈晚棠倚在栏上,合眼小歇。

这门婚事来的仓促,余霜红让府内的婢女,对此事闭口不谈,不能走漏一点风声。成婚前夜,她喝的汤药里,让人换成迷药,醒来的时候,是在花轿上。脑子昏昏沉沉的,听到外头百姓道,白绥生娶沈家三小姐,她才反应过来,嘴上绑了绸带,手上绑着死结,手指缝也绑死了。

大伯母,好算计啊。

花轿停下,两个婆子把沈晚棠扶出来跨火盆,行了夫妻之礼。趁着进房的空档,嗅到房内的木兰花香浓淡,跟着婢女步子靠近,脚尖勾到条四方桌腿,侧脚一勾,花瓶碎裂,趁着混乱的空子,脚底踩到块碎片,解了绳。

忽的,沈晚棠睁开眼,揉了揉酸涩的脖颈。

鬓边的牡丹花簪被她抛去廊下,击碎水中月。八宝琉璃花冠子,丁零当啷的摔在廊下,手上的白玉羊脂镯子,尽数退下。

廊下竹铃,发出脆耳的叮铃声,水面上浮动着散落的粉色花瓣。

新月初升,习习夏风吹动黑发红绸。

若是可以,她想回凉州营,想穿过淄州的风,跑过端州的草原,去幽州鸿雁山。

或许......

沈晚棠喉间酸涩,手抚在腰封下的剑柄。

“更深露重,堂姐怎么不去休息?”

浑厚的脚步声围着沈晚棠停下,众人之中走出沈娇。

阵阵沉闷的木棍,敲在地板上。沈晚棠起了身,手中的岫玉昙花禁步摇,脆声落地。

“沈娇。”

藕色石榴裙染着粉脂气,沈娇轻摇牡丹团扇,笑声如莺,样貌与沈晚棠有五分相像。

沈娇勾唇笑道:“堂姐,你还记得我啊。”

沈娇是沈家大房妾室的女儿,那妾室的长相,沈晚棠也见过几次,眉宇间和她母亲有几分像。在余霜红让她沈景锋后,沈晚棠再没见过这位妾室。

“堂姐你可是嫁给我夫君,做了正室,又有何不开心啊?”

沈娇扇着小风,凤眼微眯:“我夫君娶你,是为了来日入仕。你也不过是庶出的子女,嫁到我头上,不觉着德不配位吗?”

听着声,沈晚棠冲着沈娇笑道:“同我一个不讲理的,道嫡庶尊卑,不觉着可笑。你夫家自己上杆子提的亲事,你以为谁都喜欢,那蠢到科考连自己名字不会写,花真金白银砸不出东西的蠢货?”

“你!”

“我什么?”沈晚棠脚步停下,踢开脚边花冠子,“我向来如此啊,堂妹。”

沈娇咬着后槽牙,倏而她捂嘴轻笑,道:“堂姐,你来京城官驿,那掺了毒的酒水让你眼瞎,可大火没把你烧死,你还有命回沈家。你真沈家留你到现在,是你替大哥从了军,封了将吗?”

沈晚棠不做声。

自二房夫妇亡故后,余霜红把沈晚棠养在膝下,堂哥沈景锋生来体弱,养在外庄。沈晚棠自小与沈景锋互换身份,又与大房夫妇不睦。到了当兵的年纪,以沈景锋名字,入了凉州营,五年生死,灭了蝎尾部,她杀到总督的高位。

到头,她成了见不得光的人。

两人愈发逼近,气势剑拔弩张,藏在心底的恨再难遮掩。

“沈娇啊,我的命,可比值钱多了。沈景锋想要的,你给不了。”

沈晚棠道的极轻,笑容很淡,“那是要他命的东西,我死了,你给不起啊。”

“呵,”沈娇冷笑的攥紧扇柄,眼尾泛红,“堂姐,我知道只有死人,不会道出任何秘密,你说要命的东西,也不会有人去寻!”

“啪嗒”

匕首的剑尖抖在半空,血滴在团扇上,染红了金丝牡丹花。那微不可及的声音,在黑夜中逐渐放大。

沈娇双眼猩红,双手握着剑柄,又逼近了一寸,额上青筋隐现,她疯笑道:“你该死,你该死!是你抢我的一切!”

脂粉气逼近,左手在锋利的剑刃下,破的皮开肉绽,沈晚棠抬起手,剑刃抵在指骨上,“自个儿窝在后宅,学人玩高低贵贱,活该啊。”

一个转手,沈晚棠反擒沈娇左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匕首落地。

“啊!”

沈娇疼的惨叫出声,她痛苦的摔在地上,垂下青丝落下汗珠,她不甘心的看着沈晚棠,咬牙切齿,“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夜风凄凄,吹灭廊下灯火,扑朔的烛火灼了飞蛾的羽翅,化为灰烬。

壮汉得了令,抄起棍子劈头盖脸,朝沈晚棠打来。

沈晚棠辨着脚步声,棍子挥舞间发出呼呼风声,沈晚棠翻身一躲,右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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